是她强硬着拒绝了,承临还不一定会去早朝。
太荒唐了……
妘诀忍着不适下了床,德禄——现在已经是她的贴身太监了——给她送来了早膳,一副比她还眉眼含春的模样。
“怎么了?”
德禄笑眯眯地,嫩白的小脸贼可爱:“过不了几天就该改口叫您‘娘娘’了。”
去你妈的娘娘。
妘诀翻了个白眼。这两天欲生欲死,正事都快耽误了。
她在殿里没找着什么趁手的武器,终于想起来可以用发簪。
她摸了摸脑袋,没摸着,又转头到梳妆台面前翻找了一会,还真让她找着个合适的。
好像是承临发冠上用的。
妘诀鬼鬼祟祟地藏到了枕头下面。
门口忽然传来德禄紧张的声音:“见过淑妃娘娘。”
妘诀回过头看见来人。
承临正在上朝,她来这儿还能找谁?
姜驰月从前对妘诀就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那时她还纳闷,自己也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呀,怎么每每见面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现在可算是知道了。
妘诀给姜驰月行了礼。
现在只有承临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如果不把礼数做全了,别人还以为她是恃宠而骄呢。
姜驰月锦衣华服,一派典雅端庄,雍容高贵,带着傲气地上下扫视着妘诀。
模样普通,不修边幅,举止随意,眼里还有熟悉的“无知无畏”和“纯朴无邪”。
简直和那个妘诀一模一样!
姜驰月心头一震。
难怪……难怪皇上会宠幸她。
是啊,除了她,承临又会把谁放在眼里呢?
刹那间,怨恨疯长。
她姜驰月多么尊贵、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竟几次三番被妘诀踩在脚底。
她对承临全心全意,而承临对自己却只有利用。
为什么他那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能把自己得爱毫无保留地给妘诀?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