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冷却。她无情地想,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优柔寡断,念着那点情了。
安清婉见妘诀脸色青白,似是被吓着了没有反应,她便只好自己拿主意。
她心如鼓擂,手脚发汗,最后重重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感让她脑子清醒许多。
抄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整壶,然后站起来,大声道:“陛下,臣妾刚学了一支舞,求陛下赏脸!”
承临此刻的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地点点头:“跳给朕看看。”
妘诀回过神来,看着安清婉视死如归的神情,实在佩服她的勇气。
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上也别无他法。
她走到乐队面前,与琴师耳语几句,琴师有礼地起身立于一旁。
妘诀坐上琴凳,双手放在弦上,深吸一口气,而后轻拢慢捻,婉约的琴音悠悠响起。
安清婉伴着琴声展袖起舞。
她学得很好,几乎分毫不差,甚至将这杂乱的步调硬生生跳出了些许美感。
但在座的人还是啧啧称奇。这种毫无章法、毫无韵律的舞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手?
只有承临,慵懒的目光随着舞步跃开逐渐变得凌厉深邃。
他定定看着这支已经绝迹的舞蹈,瞳眸墨色极深,似压抑着惊涛骇浪。
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白玉酒盏。
鲜血四溢。
身旁的姜驰月吓了一跳,立刻叫停了舞蹈,喊道:“宣太医。”
安清婉和妘诀也吓住了,直接顿在那。
承临接过姜驰月递过来的手帕按在伤口上,道:“不必,继续。”
安清婉和妘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继续起舞。
一曲舞毕,安清婉轻微喘着气,云袖遮住半边脸,忐忑地看向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