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似笑非笑,面对江城行礼,“父亲大人,今日的方府人多且杂乱,齐王都能从太子殿下的眼前消失不见,直到有人报告,才能发现,原来齐王在湖中央昏倒,我自然是没有保护好嫡姐,可是太子也有没有监管好自己兄弟的职责,父亲大人责怪女儿,女儿无话可说,只是恳请父亲大人只在府内说说即可,切不敢出门在外指责,那难免会让太子殿下心里不舒服。”
“你少拿太子来压我。”
江城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指着江随雁,“你这个不孝女,若不是你,你嫡姐也不至于嫁给那个傻子,也许,就如同你嫡母所说,你就是陷害你嫡姐,故意让她消失不见,那齐王,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嘛?”
江随雁收敛唇角笑意,“父亲,您这是定罪吗?我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居然敢算计一个皇子,父亲真是喝多了,怀疑女儿就可以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女儿如今嫁了人,是谢府的少夫人,父亲还是谨言慎行。”
江随雁说出谢府,就已经表明,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江家的女儿,此次前来,不过是因为兹事体大。
江随雁不再理会江城,目光看向江老爷子,“祖父,皇上现下必定震怒,江家无论如何,都必须表态,祖父还是要入宫面圣的,不然,别人只会看轻江家,说江家没有能耐。”
江老爷子已经想好要入宫,听江随雁如此说,他有些欣慰点头,“你在谢府,也不算是白白呆着,能想到此处,比你父亲和你的二伯父,要强上许多。”
江老爷子看向江城,颇有些失望,甚至连适才的脾气都没有了,“你为官多年,连雁雁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居然想不到,也不知道当年,让你留在都城,到底是对,还是错。”
江城神色慌乱,“爹,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夫人,跑到方府去指证自己的女儿,说她设计陷害心儿,这事情多么的可笑,亲姐妹内斗,说明什么?”
江老爷子微微摇头,摆手道:“罢了,你真是让我失望。”
江城吓到了,若是江老爷子想要他侍候在侧,他的官位可就要易主了,“爹,爹,儿子知错,儿子指错了,那钱瑶就是趁着我忙碌的时候才走的,我一时没有看住,让她丢人现眼,是儿子错了,爹,儿子这就给您备马车,儿子和您一起进宫。”
江老爷子摆手,“不必,雁雁,你陪祖父去。”
江云正趁机上前,“爹,儿子陪您一起,这宫内会发生什么事情,儿子不知,但是若请罪受罚,儿子必定替父亲受过。”
江老爷子看着江云正,想了想,“好。”
江城两眼一抹黑,身体忍不住晃了几下,很明显,江老爷子有换人的打算了。
如果江老爷子让江城辞官,然后趁机提出,给江云正一个不大不小的,甚至是一个都城闲职,想来无论是皇上还是吏部,都不会拒绝的。
江老爷子上马车,江云正坐在身侧,江随雁正要坐在后面自己的马车上时,江老爷子道:“雁雁,你来和祖父一起。”
江随雁没有任何迟疑,上了马车,江老爷子道:“此事,你认为皇上会如何做?”
江随雁愣了一下,笑道:“祖父,孙女只是一介女流,如何懂得这些事情,您别为难我了。”
“我听闻,你在方府之内说了很多话,这才让公主顺利入宫。”
江老爷子勾了勾唇角,目光平视江随雁,“你也不必藏拙,你我祖孙,还未正式的说过话。”
江随雁心头划过一丝冷意,江老爷子自从回来到现在,除了祠堂那次,她表露心声,说出从小到大的不公平,江老爷子只是轻描淡写揭过,如此行径,江随雁如何交心?
好在江老爷子也知道,他们祖孙二人就好像是陌生人,江老爷子不在乎这个孙女,那江随雁也不愿意凑到跟前去。
“祖父,您为难孙女了。”
江随雁一边说,一边思考,随后道:“皇上必定是龙颜大怒,公主消失不见的那半个时辰,已经是挑战了皇家权威,让皇家的脸面丢尽了,皇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方大人,不过方大人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想好了后面的事情,所以孙女想,公主的事情必定会退婚,另选他人,而嫡姐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江云正道:“可是心儿也是遭人算计陷害,皇上还能让心儿承担后果不成?”
“现在方府内的仆人都在受审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对嫡姐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就不一定了。”
江随雁看着江云正,“这也是为什么祖父必须入宫的原因,而祖父入宫,只怕要用杀手锏,不然,这件事无法善了。”
“杀手锏?”
江云正疑惑的看了看江随雁,好像想到了什么,大为震惊,“这可不行,若是祖父真的提出要求,那日后万一江家遇到急事,那该如何是好?”
“爹,倘若此次不能善了,那不如就让心儿回来就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