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你嫉妒你嫡姐嫁得高门,故而在背后做手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做出此等掉脑袋的事情,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太子殿下,适才一个丫鬟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江随雁,如今,江随雁还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太子就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方乐敏再也忍不住,她看到那戏台里面的东西暴露,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结束,若是一直让江随雁说下去,只怕方家也有被怀疑的可能。
“太子殿下,此人居心叵测,公主和她一直走的近,适才也有我府内的人看到,她在公主门外,那时候公主已经不在了,到底是她把公主带走,还是她故意吸引别人的目光,这些事情都没有查清楚,总要问一问吧?”
晋王在一侧略微思索,忽然道:“方小姐所说,不无道理,刚才那丫鬟以死明鉴,应该是知道什么,而她走到一条死路,只怕也是不敢在活下去了。”
江随雁目光冷冽的看向晋王,原来,原来他已经和方家以及梁家联合,换句话说,晋王这是站在太后那边,想让太后支持他吗?
他可真是可笑,太后自己的亲儿子还在外面受苦受累,他以为,他可以掌控太后的选择吗?
“方小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话。”
江随雁也毫不软弱,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若是不据理力争,只怕真要被带走,即便带不走,她无法为自己辩解,那她后续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听的,“戏台子的搭建,好像是故意的,非要给院内女眷们看的搭建如此差劲,这到底说明什么?”
江随雁目光看向周夫人,“夫人,您仔细看看,这搭建戏台可是重要的事情,任何一家都不会马虎,因为一旦戏台子倒了,不仅仅会引起唱戏的人受伤,就连靠得近的客人,都有可能会影响,诸位夫人,你们在看看,方家给诸位安排的座位,到底是近,还是远。”
苏副韧带看向四周,捂嘴惊讶道:“哎呀,果然很近呢,也就是之前我们都在房内,因为新娘子不见了,这才没有听戏,但是唱戏的人并没有停下,若是大家都在这里听戏的话,只怕是要被倒下来的这些破东西给砸伤。”
江随雁乘胜追击,“我若是没有记错,之前的探春宴上,皇后娘娘也安排的戏班子,可是那戏班子距离我们足足隔了白米的距离,即便如此,听的也十分清楚,我就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方大人家,可以如此安排呢?”
江随雁说到此处,她原本明丽的双眼,此刻瞳孔微缩,眸中厉色一闪而过,“说起来也好笑,这两个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见了,方府就这么大点地方,难不成人还能从地上消失不见吗?”
“江随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新娘子不见了,我还没有找你麻烦,你倒是来问责我们了。”
方远涛厉声道:“一定是你设计陷害,你早就看我姐姐不顺眼了,还有谢南洲,你上次就在马路上凭空拦截我,你们早就想要找我们方家的麻烦,现在分明是你江随雁手脚下手,倒是怪我们了。”
“方远涛,你敢发誓,你是心甘情愿迎娶公主,你没有任何心思,你没有任何不愿意?”
江随雁伸出胳膊,隔空指着他,就好像是在指着他的眼睛,“你敢发誓,你在皇上赐婚前,你去低贱的青楼小倌,那是无数百姓所看到的真相,你敢发誓吗?”
方远涛瞪大双眼,一身红衣倒是把他的容貌提升了几个档次,甚至于,多了几分帅气的容貌,“我当然敢发誓。”
“我对公主是真心地。”
“那次,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我,就是为了不让我迎娶公主,说起来,我还怀疑是你这么做的。”
方远涛话音刚落,谢南洲一记摄人的目光看过去,“你那天和诸位王公家的公子一起出去,真若是要设计陷害,还能把那么多公子都带着?驸马爷,你如此说话,可是要去皇上面前对峙?”
方为尤站在方远涛身前,他躬身抱拳,“谢大人,犬子不懂事,说错了话,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必提起,眼下说那些也没有用,江大小姐和公主都不见了,我实在是担心。”
“报。”
太子身边的侍卫道:“启禀太子,在方公子居住的院落里,发现了一个男子。”
方远涛瞬间脸色苍白如纸,他身体晃了晃,身边的方夫人急忙把他扶着,“涛儿,怎么回事?你还没有把他送走吗?”
方远涛有些木头似的看着方夫人,“娘,我送走了呀,您亲眼看到的,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里?”
太子果然眉心蹙了蹙,“带过来,若是可疑之人,倒是可以问问。”
众人望过去,只见一个瘦弱的,胳膊和葱一样的粗细男人,穿着宽大的衣袍,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他脸上全是胭脂,眉目倒是清秀,可是走路的样子,众人已经了然。
郑夫人难得开口,“这,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小姐接话,“娘,就是一月前,我们前往皇觉寺烧香拜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