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听着钱瑶着急的声音走过去,果然见江随心晕倒在地,钱瑶哭天抢地的在江随心身边嚎叫。
今日如此大的日子,钱瑶这是怎么了?
忽然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随雁心里纳闷,可还是上前,“母亲,父亲还在大厅,若是听到母亲这般扫兴,只怕是会生气,让下人把姐姐抬回去吧,看姐姐的样子,应该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
钱瑶好像乱了心神,听到江随雁这么说,这才收住了哭声,让下人把江随心抬回自己的房间内。
江随心平躺在床上,钱瑶一边哭一边给江随雁吐槽,“你爹自从被贬为城门看守,一直不高兴,他就长长喝酒,喝了酒,就开始拉扯女人,家里里里外外的,找了四个姨娘,你说这成何体统呀?”
钱瑶原本手段了得,根本不允许江城纳别的妾室,所有江府的妾室和通房,都是钱瑶买来的,只要江城入了妾室房门,不过次,就被她以不尊主母的名义给打发出去,人牙子和她一来一往,都习惯了。
钱瑶的手段是上不了台面,可是江城在都城之内,无人管束,江家上下全凭他一人做主。
女人嘛,少了这个,多了那个,他也不关注,反正府内银钱都是钱瑶掌管,他没有了银子使,就找钱瑶拿,而且还能经常睡个没有被人办过的女人,他自然愿意听钱瑶的安排。
钱瑶也是个厉害的,来来往往的买卖,也都没有人发现,更加没有人吵闹,没办法,她买来的丫头,全是外地快要饿死的姑娘,人牙子那里过手,手续齐全,到了后面,在打发了,人牙子也赚了,钱瑶也消停。
这么多年,钱瑶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江家的门楣还是一直存在。
可是这次,钱瑶对于江城官职的事情,无计可施。
江城喝了酒,在外面找女人也是家常便饭,没有经过人牙子的手,手续不齐全,江城还会自己去办手续,一来二去的,江城宠幸了会来事的妾室,对钱瑶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而钱瑶呢,因为江城要把自己嫡亲女儿嫁给傻子,她更是着急上火,对于江城找女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着等自己女儿的事情平息了,她在料理这些妾室。
可惜了,这次的四姨娘是个狠角色,据说是江城把自己的扳指玉拿了去,从青楼里把这个女人接回来的,而且,女人第一个男人就是江城。
江城得了这么个女人,日日都在她房里,钱瑶想要找女人麻烦,都没机会下手。
这么一来,四姨娘得了孩子。
同时,二姨娘也得了孩子。
一下子,江城来了劲,原本只有两个女儿的他,老来得子,要有儿子了,别提多高兴。
钱瑶动不了四姨娘,就想着二姨娘的麻烦,可惜,四姨娘和二姨娘以及其她两个姨娘联手,江城对钱瑶现在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钱瑶哭的喘不过气来,“雁雁呀,娘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那是我有眼无珠,我对你不好,我活该受这份气,可是我真的不能看到你爹被这些狐媚子给勾了去,你说他年龄也不小了,要是在这么折腾下去,可怎么好呢?”
江随雁嘴上不说话,只是心里想着,要是真的折腾没了,那她也清净。
钱瑶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真实想法,只是一味地道:“你姐姐也是可怜人,非要被你父亲嫁给那个傻子,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呢?”
钱瑶好像真的把江随雁当成救命稻草,说话的眼睛一直瞅着她。
江随雁沉默片刻,道:“既然母亲问我,那我也不能不开口,只是母亲知道,我在父亲面前说不上话,倒是母亲这里,姐姐嫁给一个傻子,确实是不行,不如母亲拉拢拉拢几位姨娘,让姨娘为母亲开口,也许就能让父亲回心转意。”
钱瑶是多么骄傲的人,就和她女儿一样,一直以来,钱瑶都认为自己了不起,掌控江家这些年,还能给那些妓子赔不是?
她憋了半天的脸,终归是没有说话,只是对江随雁也不在有好脸色,更加不哭了,“雁雁,你这样就错了,你好歹也是江家的二小姐,要是那些贱人都生下孩子,你父亲心里可就没有你了,更何况,江家门楣都要被这些贱妇给糟蹋了,日后老爷子问起,谁也脱不了干系。”
江随雁不说话。
钱瑶又抱怨了半天,见江随雁就是不啃声,也没办法,只好去安慰自己的女儿。
江随雁觉得无聊,便告了辞,钱瑶也不客套。
刚走出江随心的院落,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细腰柳眉,薄唇白齿的女人,站在一棵柳树下,目光盯着江随雁。
江随雁驻足,终归是走了过去。
那人对着江随雁行礼,“二小姐好,想来二小姐不认识奴家。”
江随雁道:“四姨娘,刚才还听母亲说起你,说你很得父亲喜爱,现下有了身孕,怎么不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