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看着江随雁,道:“皇上并未明说,但听意思,是兰妃开了口,想要给自家的侄子找妻子,看上了公主。”
兰妃父亲是吏部侍郎,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他生了好几个儿子,齐国和越国之间的大战结束,但是边疆并不稳定,小乱不断,大战不犯。
而且不仅仅是越国挑事,就连西南的北冥,还有东边的凤临,全都虎视眈眈,刘家的四个儿子,其中两个就在越国和凤临的边境。
另外两个,一个据传在乡下养病,说是身体欠安。另一个,也在朝为官,不过是工部下方,一个都水监的少监,在都城之中掌管水司,算是维护一方安全。
齐沐浅一听,两眼瞪如铜铃,“什么,就那个刘礼谦,长得肥头大耳,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父皇一定不会答应的。”
沈碧曼道:“兰妃深得你父皇宠爱,她开口求娶,皇上也会多加考虑,适才他就说,你行事毛躁,朝臣多是读书人,不喜欢冒冒失失。再说,齐国有律法,公主下嫁,驸马是不能入朝为官的,你看看你之前的皇姐,哪个不是下嫁?哪个不是皇上点名道姓。”
齐沐浅眼睛发红,她才不管那些,一个劲的跺脚,“我不嫁,我不嫁,那几个皇姐,家里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虽然那些人不敢直接对皇姐,可是背地里没少欺负,皇姐给我说过好几次,父皇知道,也不吭声。”
被皇上选中的,那必定是做了得罪皇家的事情,皇上想要这个人不要参与朝堂,那必定断了此人的后路。
自然日子不好过,而皇上对公主的心,自然是丰衣足食不差,但是关怀和亲情,少之又少。
沈碧曼见齐沐浅如此没有规矩,也不客气,“你看你现在,又是大喊大叫,又是摔东西,还有一个公主的样子吗?从今天起,好好抄写佛经,静心养性。”
“江小姐,你看着她,别让她在闯祸了,否则,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了她。”
江随雁叩头道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皇后和娴妃出门,齐沐浅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江随雁想要安慰,却觉得自己的安慰太过苍白无力,她只得坐在齐沐浅身边,等她自己安静下来。
江随雁有些想不通,兰妃在皇后面前总是夸赞自己得皇上宠爱,她的目光也总是看着皇后的位置,江随雁昨天就看出来,兰妃想要登顶后位,就不是个傻子。
可是想要上位,怎么又要求娶公主,那她侄子的前途不就没有了吗?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齐沐浅一天没有出门,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她唉声叹气,咒骂刘礼谦,说刘家必定是看这个儿子无用,所以就娶个公主回去撑门面,这样刘家其他人就和皇家有了关系云云。
江随雁一直都在思考,她不懂,但是不代表什么都不管,她让春夏给她拿来笔墨。
公主对她很好,她不想让公主落入虎穴,唯一的方法,就是写信找谢南洲,帮她出谋划策。
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江随雁就收到外面的消息:谢南洲到了救灾之地,被流匪攻击,佛子受伤,还在昏迷不醒。
皇上震怒,下令当地防城卫出动,必定要找到那些流匪,还要保护谢南洲的安全。
江随雁急的不行,她想要去问齐王,谢南洲到底怎么样,可是却怎么都抬不起腿。
她知道,她要是着急,宫内就会有人造谣,说她勾引谢南洲。
一直到晚上,江随雁才敢走出房间,直奔星宿阁而去。
星宿阁是在宫内最西边的角落中,这里远离人群,并且到了晚上,总是有一种让人害怕的紧张感,所以平日里没事,无人靠近。
江随雁疾驰到阁内,果然看到谢南洲的护卫正在整理东西,她上前,“聂护卫?”
聂驰宁看到江随雁,抱拳行礼,“小姐,您来了。”
江随雁紧张的吞咽口水,“南洲,不,是小叔,他真的遇难了吗?”
聂驰宁道:“小姐放心,大人让卑职快马加鞭回来,一则是为了一样东西,二则是让我给您带一封信。”
信封由红色漆封口,漆上面,是一个小小的谢字。
江随雁大喜,急忙拆开。
【雁雁:见信如唔。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你可想我?】
江随雁脸色微红,自然是想的。
【一路走来,看到夜晚星辰,我总能想起你,若是你在身边,那我一定不会归心似箭。流匪伤人,土匪肆虐,这里情况不好,我必须引蛇出洞,才能彻底解决。你不要着急。宫内生活不比谢家,不要害怕,也不要恐惧,公主单纯,齐王可信,有任何问题找齐王。远离晋王和兰妃,不要置自己与危险之中。等我。】
聂驰宁道:“小姐,主子交代,看后即焚,不可多留。”
江随雁把信抱在怀里,面色微红,“我这里也有信给他,你帮我带去,这个我会自己烧毁。”
离开星宿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