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章吓的脸色苍白,慌忙解释,“侄儿失言了,侄儿也是为您着想。”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滚去祠堂罚跪!”谢南洲的声音如同利箭,裹挟着浓重的冷意。
谢南洲的视线扫过来,谢建章下意识的垂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
他认错道:“侄儿知错了,我这就去罚跪。”
嘴上服输,但是心里不服输。
谢建章越想越觉得谢南洲和江随雁之间有猫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谢建章一双眼睛就差点长在江随雁身上了,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偏偏没让他抓到一点错。
他看到的是江随雁和谢南洲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就连白日里他们两人在院子中相遇,江随雁也是低垂着目光,甚至不抬头看谢南洲。
江随雁低头向谢南洲问好,“小叔。”
问好之后,她抬脚就要与谢南洲擦肩而过。
“站住。”
就在江随雁与谢南洲擦肩而过之际,谢南洲藏匿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冷冷的穿透而来。
江随雁果然就停下了脚步。
她抿了抿唇,转过头来也只是低着头望着谢南洲的脚尖,问:“小叔有什么事吗?”
谢南洲眼神幽深地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女人,他抬脚朝着江随雁逼近半步,江随雁就往后退半步。
她的这番举动要表达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她要和谢南洲保持距离。
谢南洲冷冷的牵动着唇角,眼中隐隐有占有欲作祟,“你帮我去东街巷尾取一样东西,马车就在门口候着,你上了马车之后,他自然会把你送去。”
“想来小叔要取得是重要的物件,我怕我办不妥这件事,不如还是换个人吧。”江随雁委婉拒绝。
谢南洲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谢南洲眯眼,目光越发危险了。
“侄媳稳重自持,由你去取,再合适不过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在你把东西取回来之前,别人不会给你安排差事。”
“侄媳再推三阻四,是不愿意为我代劳跑这一趟吗?”谢南洲步步紧逼。
江随雁心中的那根弦一再绷紧。
她深呼吸一口气,自知逃不过。
没有办法,她只好应下了,“小叔误会了,既然小叔信得过我,那我就跑一趟。”
江随雁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果然见着上次的那辆马车停在那里。
江随雁提起裙摆上马车,撩开帘子,她刚要坐进马车里的时候,整个人为之一愣。
因为谢南洲好端端的就坐在这马车里等着她。
那副模样还真有几分狼等着羊送到嘴边的意思。
江随雁意外的睁大眼睛,一时间她就站在马车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叔?”江随雁咬了咬唇。
“还不上来,是要我亲自请你上来吗?”谢南洲看着江随雁纠结的神情,皱了皱眉。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江随雁根本就没有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坐进了马车里。
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谢南洲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另一手捏住江随雁的下巴,逼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他的动作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
“小叔?”江随雁声音发颤的叫他。
话音刚落,谢南洲眼底浮现危险的气息。
这几日光顾着和谢南洲保持距离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谢南洲曾告诉过她,没人的时候要叫他的名字。
江随雁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的咬着唇。
谢南洲低头,静静的望着江随雁的软唇。
落在江随雁软唇上的目光一寸一厘的往上移,直到看着江随雁的眼睛,目光亭下。
谢南洲的眼神危险的就像是要捕猎者紧盯目标的视线一样,危险的令人心悸。
“这几日你一直避着我,是怕我吃了你?”
谢南洲说过,如果她不记住他说的话,私底下叫错了,可是要受惩罚的。
前几次江随雁刚说错话,就被谢南洲狠狠的惩罚了一顿。
可是这一次江随雁分明是叫错了,但谢南洲却没有急着惩罚她。
江随雁却更加心慌了,只觉得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她害怕的咬紧了软唇。
嫣红的软唇被咬出了一道惨白的留白。
“不是。”江随雁害怕的否认。
“是怕外人看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暧昧不清,你会身陷囹圄?”谢南洲早就看穿了江随雁的那点小心思。
这一次江随雁没有否认,只是眼含热泪的看着谢南洲。
他说出了江随雁最担心害怕的事情。
谢南洲牵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