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破瘴!”
秦慕予和花露的后方,忽然出现很多身着蓝衫的人。
毒瘴瞬间消散,谢辞罪立刻抽刀率先攻向对他有潜在威胁的花露。
秦慕予没想到堂溪谷的人会来,这时再调潜影堂的人已经来不及。
他思索片刻,果断放弃了花露找机会往外跑。
谢辞罪重伤花露,听到秦慕予逃跑的声音还想去追,溪云眠喊住了他。
“别去了。”
谢辞罪立刻停下来,“她怎么处置?”
“先关着。”
溪云眠看向秦慕予离开的方向,虽然就这么让他走了心中十分不甘,可只杀一个秦慕予并没有用。
秦慕予背后牵扯的阴谋,她连冰山一角都未看到。
她蹙眉回身又对着香炉跪了下去。
“云云,我来了。”慕梨儿匆匆跑过来,一众堂溪谷的人纷纷作揖问好,“见过堂主。”
溪云眠低声道:“堂溪云已经死了,以后你们的堂主是慕梨儿。”
慕梨儿挥挥手,那意思是让他们先离开。
一众玄师纷纷对视,随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云云……”慕梨儿靠过去也跪在她身边,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哭出来或许会好些。”
溪云眠摇头,道:“我没事,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也去休息吧。”
“我没事,我陪着你。”慕梨儿也点了三支香,缓缓说道:“这段时间我让堂里的人将消息散了出去,称悬涧山遭奸人迫害,邪修乱世,顺便把秦慕予叛师门的事也宣扬了出去。”
慕梨儿本想跟溪云眠一路回来好照顾她的,只是云云说需要她做更重要的事,这才晚了几天。
这段时间慕梨儿联系了堂溪谷各分舵的人,堂内玄师名声都很好,短短几天大褚无人不知悬涧山内出叛徒,山门被迫害的事,秦慕予的名声已经完了。
“只是云云……”慕梨儿有不明白的地方,可又不敢问。
溪云眠望着云雾,不用她问出口,便解释道:“我不是没怀疑过杀我之人就是他,只是不愿相信罢了。那日你见到秦慕予,看到他身中破重的杀气,悬涧山又在我出事之后山门封锁,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若悬涧山还有活口,又怎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过是越平静越惨烈。
所以她在出发之前就让慕梨儿在京中办事,断了秦慕予的后路,让他不能再以悬涧山的身份做任何事。
她要世人知道,悬涧山内的确出了邪修,但不是她的师兄弟们,而是以清扫邪修为由入京为官的秦慕予,才是那个作恶多端的人。
“云云,我刚才看你好像是……灵力玄力散了。”慕梨儿满眼的心疼,不知道她迟来的这几日,云云过的有多煎熬。
她是最清楚溪云眠在悬涧山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最了解悬涧山上的那些人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嗯,道心破碎连符纸都用不了了。”溪云眠声音平静。
可越是平静,慕梨儿就越心疼。
“梨儿,你去休息吧,后面还有许多事要交给你,山门里的人不在乎,可村里枉死的人总要安置。”溪云眠轻声说着。
慕梨儿闻言这才起来,“交给我吧,我让堂里人去置办。”
溪云眠点点头,慕梨儿走了两步,悄悄拍了拍谢辞罪,把他带到了一旁。
“有事?”谢辞罪不守着溪云眠,心里很是不安心。
慕梨儿看着挚友的背影,低声说道:“云云哭过吗?”
“应该是哭过。”谢辞罪想起那日带她下山,她脸上似乎就有泪痕。
慕梨儿摆手道:“我说的不是她刚回来那天,我说的是这两日。”
“好像没有,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情绪。”谢辞罪应道。
慕梨儿蹙眉,“这样可不行,一直压着情绪身体会出问题的,她现在看着没事,那是心中有报仇的信念撑着,可若真有一天她报了仇,积郁的情绪再全爆发出来,会要命的。”
寻常人情绪积压久了尚且会崩溃,更别提一向心性坚固的玄门术士。
“要怎么做?”谢辞罪为难起来,“我总不能把她打哭吧?”
慕梨儿抿唇,“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你去,我下不去手。”谢辞罪觉得她不靠谱。
慕梨儿咬牙,“我就下得去手?”
旁边偷偷过来的宋未离忍不住上前,“我说二位,要发泄情绪也不一定需要哭吧?让她打一顿不行吗?”
“有道理。”谢辞罪和慕梨儿异口同声的开口。
但又犯了难。
他们不绝对溪云眠这个时候像是有心情打人的。
“罢了,我想想办法。”谢辞罪沉眸走回溪云眠的旁边,他不想离她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