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溪云眠说了不要,但定安王还是把赤灵芝送来了。
“你这个王妃——”
“很好。”谢辞罪都没等定安王说完话,就截了话茬。
定安王无奈,“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想说她好像有些不寻常。”
在梨园的时候,溪云眠就有些奇怪,现在看来更奇怪了,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这个是闻所未闻的事。
谢辞罪没接话,定安王思量片刻又道:“她说我们应该住进王府。”
“现在不用了。”
屋内溪云眠喊了一声,喊完又开始咳嗽。
她之前那么说,是因为肃太妃有命劫,现在命劫都被她挡了,出这么大的事,要是肃太妃还不知道有人要行刺他加以防范,那真是……白救。
定安王听着她的话眉头又皱起来,所以她在看见他母亲的时候就知道她会出事?
“我想见她。”他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辞罪脸色沉了下来,“你觉得方便吗?”
定安王回过神来,溪云眠在休养,好像的确不方便。
“呀,大哥哥好厉害啊。”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巧巧在院门外探着毛茸茸的脑袋,大眼睛水灵灵的,满眼的崇拜。
谢辞罪知道巧巧的特殊之处,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宜外传。
“时柯,守着王妃。”谢辞罪说完又对定安王说道:“不如先走?我就不送了。”
定安王抿唇,总觉得到处都奇怪,但他又说不出来,索性就先走了。
他一走,谢辞罪才把巧巧单独喊到一旁。
“刚才看见了什么?”
巧巧仰头,拽着谢辞罪的袖子,“巧巧仰头好累,还有巧巧在王爷的身后。”
谢辞罪略微有些尴尬,转身蹲下身子。
“刚刚那个大哥哥身后有冒着金光的叔叔爷爷怕,好多的,这种光姐姐身上偶尔也会出现。”巧巧连说带比划,可惜谢辞罪看不见。
谢辞罪微微沉眸,金光?
“喏,现在姐姐待的屋子里就有金光,屋子里都亮啦。”巧巧指着屋内。
谢辞罪思索片刻,叮嘱道:“这话以后不要跟其他人说了,巧巧自己能看见就好。”
“为什么呢?”巧巧歪着头,这为什么不能说啊?
谢辞罪还在想用什么理由好,巧巧就自己拍了拍手,“我知道了,因为只有巧巧能看见对不对?”
“对,坏人会因为你的能力伤害你。”
谢辞罪说到坏人时想到了太后,亲娘尚且能如此狠毒,旁人之心有多坏可想而知。
“嗯,我只告诉王爷和姐姐。”巧巧说完,忽然惊呼了一声,“王爷身上的飘飘们都不见了。”
谢辞罪抿唇,难怪他最近看不见黑团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都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控制了?
“呀,我要去看看莺儿姐姐还在不在。”
巧巧转身就跑了,谢辞罪拉都没拉住。
溪云眠闭门休息的这几天,宫里补品没少送,不少人都以为她一时半会好不了,溪家甚至还借伺候照顾的名义,要让未出嫁的女儿去王府。
但是溪云眠第三天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梨园的刺客抓到了?”溪云眠一出来,就让御厨做了一大桌的饭菜。
她左手烧鸡腿右手烤猪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跟山大王似的。
香绮上前把她的腿放下一次又一次,最后索性也不管了,反正王爷暂时看不见。
“是梨园班主送来的,那人说自己是冤枉的,而且在他身上搜出了堂溪谷的牌子。”谢辞罪手里端着茶盏,微微侧头听着溪云眠的反应。
溪云眠动作一僵,连嘴里的肉忘了嚼。
堂溪谷的人?是陷害还是什么?
她微微发愣,谢辞罪心中有几分了然,道:“那个刺客我带回了王府,说来也巧,在肃太妃被刺杀的第二天,大长公主带宋未离去寺庙上香的途中也遭遇刺杀。”
溪云眠回过神来,听他又道:“大长公主受伤不轻但迟迟未醒,宋未离来王府找过你一趟,让我拦下了。”
“两件事放在一起说,该不会是——”溪云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辞罪应了一声,“嗯,刺杀大长公主的刺客身上也有堂溪谷的牌子。”
溪云眠彻底吃不下去了,将手里的东西一放。
谢辞罪微微蹙眉,“你先吃饭,我答应宋未离带你去侯府,条件是他必须保证刺客活着,所以你不用担心。”
“也是,不能浪费,要不先把王府里关着的那个带来?”溪云眠试探询问。
谢辞罪让时柯去办,不多时那个刺客就被带过来了。
刺客被捆的结实,时柯还将他身上象征堂溪谷的木牌递到溪云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