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狂儒郦食其(3 / 4)

,佩戴好长剑,离开了落脚处。

陈留的晚上很安静,黔首都闭门不出,只偶尔有巡逻的兵卒走过。

郦食其隐藏在阴影中,悄悄绕过巡逻的兵卒,翻墙进入了县令家中。

县令胆小,家中有不少守卫。

但这些守卫已经守了很多次夜,全都疲惫不堪,都倚靠着墙打瞌睡。

郦食其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越过一道院门,郦食其推开了县令的卧室。

“谁!”因民贼已经来到了城外而寝食难安的县令,连忙拿着剑从榻上爬起来。

他见到是郦食其前来,稍稍愣了一下。

在陈留县令发愣的那一瞬,郦食其的身体微微弓起,向前一步跨跳。

他八尺的高大身躯朝着陈留县令罩下,鲜血迸溅。

“呼……”

郦食其抓着县令的发髻,脚踩着县令的胸口,把县令断了大半的脖子剩余连接部分割开。

“居然没全砍断,老了啊。”郦食其还剑入鞘,提着县令的脑袋转身,“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他走出了门。

县令的呼喊声引来了护卫。

护卫看到郦食其提着县令的脑袋从门中走出,竟无一人敢上前。

郦食其步履不停,护卫不由自主给郦食其让开了一条道。

“县令已死,沛公已经兵临城下,赶紧降吧。”

郦食其大摇大摆离开县衙。

县衙的护卫都愣在原地,竟无一人敢去通知城中秦兵。

郦食其翻越高高的陈留城墙,提着脑袋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刘邦和刘盈父子二人同骑一马,都昂首看着他,露出完全一样的瞠目结舌的表情。

刘肥声音颤抖:“阿兄阿兄,郦生不是说去劝服陈留县令投降吗?这是劝服?”

韩信想起了刘盈以前的话,模仿刘盈的语气道:“陈留县令已经不能说出反对意见,这怎么不是劝服?”

刘肥脖子一缩,肩膀一耸。有、有点可怕。

张苍试图挽救儒家形象:“郦生是个狂生。我们儒生一般不这样。”

将领闻言,都齐刷刷转头看着张苍。

你骗谁呢?!你不也是这样?!

六旬老儒提着脑袋拜见刘邦:“幸不辱命。县令已死,沛公可攻城。”

“啊,好。”刘邦本来试图捂刘盈的眼睛,后来想起刘盈自己都玩过脑袋,便叹了口气,“郦生不愧为狂儒,简直与张苍一模一样!”

张苍:“……我和他不一样,其实我挺温和的。”

郦食其眉头拧得像吞了蚊虫似的。谁乐意与张苍一样?

可惜现在不是他辩解的时候,攻城才是大事。

刘邦把陈留县令的脑袋挂在旗帜上,大声劝降。

陈留在县令被杀后,果然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刘邦。

刘邦将军队驻扎在陈留城墙上稍作休整,收编陈留的秦兵。

刘盈则和萧何一起去看陈留的粮仓。

萧何看见陈留的粮仓居然是满的,老泪都要溢出来了。

安心了安心了,这粮食足以让他们吃到进入关中。

“郦生真是立了大功劳啊。”萧何夸赞,“一人夺一城,后世一定会歌颂他的英武之名。”

刘盈指着自己:“一人夺一城而已,总角小孩都能做到,有什么了不起?”

萧何:“……”

萧何摸了摸盈儿头上的小角角:“你不一样,你别和其他人比。”

“好吧,我太优秀了。”刘盈抱着手臂叹气,“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优秀。天下英才若一石,我独占八斗。”

“嗯嗯嗯,是是是。”萧何没有夸人的心情了,催促刘盈赶紧干活。

刘盈难得主动要求帮忙,萧何可劲儿压榨他。

什么孩童?萧何可不在意。这不是刘盈自己要求干活吗?

刘邦在陈留休整了月余,把陈留的秦兵全部收编,又锻炼磨合了一阵子,才离开陈留。

在休整的时候,刘邦也没有停下来什么都不干。

所谓新兵老卒磨合,就是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刘邦让将领们轮流领兵攻打陈留周围城邑,夺下不少地盘。

陈平向刘邦建议,大肆封沿路秦朝官吏为侯,爵位不要钱地随便给。

刘邦自己就只是一个武安侯,按照常理,他没有封侯的权力。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乱世就是这样,有点兵就能自封爵位。称王的都数不胜数,一个侯算什么?

刘邦在这些人中,还算有地位给人封侯的人了。

虽然刘邦只是一个武安侯,但楚王说了,入关中就为王。既然刘邦已经预定了一个诸侯王的位置,封个侯怎么了?

刘邦采纳了陈平的建议,以未来关中王的身份,沿路不断给大小县令、起义军首领封侯。

别说侯了,什么高官也闭着眼睛给。

你说韩国赵国燕国什么的和我刘邦没关系,我没资格替他们封官?

谁说的?你说没资格就没资格,你去问过韩王赵王燕王了吗?我就是有资格,不信你看看我身后的军队。

刘盈看得只想笑。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