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突然被劫持了?!
“哈哈哈,你当我傻吗?你看看城门!”
刘盈笑道。
李由努力抬头,什么都看不见。
但即使他看不见,刘盈这么说,他也知道城门恐怕有内鬼,已经为刘盈开了城门。
刘盈带着一众戏精在荥阳哭李斯、哭骊山时,就已经在城中安插了奸细。
只是奸细就算能开城门,韩信率军入城也无法与装备精良的秦军硬拼。
他本也没打算和秦军硬拼。
安插人手,不过是闲来一子,总会有用。
刘盈从韩信安插了人手的城门入城,并在白日用韩信的身份联系了奸细,告知他何时打开城门。
借口嘛,就是郡守要连夜亲自送使者出城,免得被咸阳发现。
满城皆知李由是大秦反贼,唯独李由不知道。
所以奸细说李由会开城门送刘盈出去,没人不信。
李由也确实通知了城门,当刘盈出现就放他离开。但他没有通知城门提前打开。
刘盈骗李由上车后,一骑绝尘,巡夜的秦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城门。
离开前,刘盈的大笑声回荡在荥阳城中。
“李郡守命不该绝,我特意来救李郡守离开,各位别追了!”
“走起!”
“刘盈!!!!!!!”
离开城门后,有人拦路。
刘盈乖乖让灰兔驴停下。
他从李由身上跳下来,拱手道:“小子真的只是为了救李郡守,请李郡守不要……哎哟!阿兄,你打我做什么!”
韩信把刘盈抱起来,狠狠一拳头砸在刘盈头上。
刘肥号啕大哭:“盈儿,你为什么要冒险啊?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彭越看向默默从驴车上爬起来的李由,很是无语。
虽然按照结果来看,刘盈立功了。但这个功劳没必要吧?刘盈为何要冒这个险?
但人都抓回来了,彭越见韩信和刘肥都只顾着一个训斥一个哭泣,只能自己接待李由。
李由面沉如水。
既然已经身陷敌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跟随彭越离开。
路上,他问道:“那垂髫孩童是谁?”
彭越敬佩道:“是沛公的嫡长子,刘盈。”
李由又问道:“护着他的两人是谁?”
彭越回答道:“抱着盈儿的是沛公的义子韩信,担忧哭泣的是沛公另一位儿子刘肥。”
李由气笑了。
他又问道:“张苍可在军中?”
彭越摇头:“不在。李郡守认识张苍?”
李由笑道:“刘盈的老师,我当然认识。”
刘盈听到李由的问话,越过韩信的肩头,对李由做鬼脸。
韩信又给了刘盈的脑袋一拳头:“老实点!我还没训完!”
“我都立功了,阿兄和大兄不可训我。就是阿父来了,也只会夸赞我。”刘盈耍赖。
他有系统光环,能保证自己的安危才去单驴赴约,哪有什么危险?
至于为什么他非要去立功,当然是为了立功而立功啊,不然还能怎么?立功就是目的!
有功劳唾手可得,还能吃独食,刘盈怎么会放过?
韩信沉默。刘肥也哭声一滞。
韩信沉默后,露出和蔼的微笑:“是吗?”
刘盈骄傲昂首:“当然!”
韩信道:“义父来了会不会夸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义母肯定不会夸你。”
刘盈潇洒甩头,头上的小揪揪晃了晃:“阿母又不在这里。”
刘肥声音颤抖:“盈儿,你抬头看。”
刘盈转头看向前方。
他们已经到了营地。
营地灯火通明,有一荆钗布裙妇人站在营地门口翘首以盼。
当妇人见到韩信怀里的刘盈,满是担忧的脸一沉。
她对韩信、刘肥道:“过来。”
韩信制止住刘盈的挣扎,抱着刘盈跟随妇人入大帐。
刘肥揉着哭肿的眼睛,抽噎着走进大帐。
大帐门落下,妇人坐在上首处,从地上捡起已经备好的荆条:“都跪下,上衣脱了。”
韩信和刘肥乖乖跪下,脱掉上衣。
韩信跪下时,把刘盈放在了地上。
刘盈试图逃跑。
妇人沉着脸:“按住他。”
韩信和刘肥按住了刘盈。
吕娥姁给了韩信和刘肥背后各一条子,又拔掉刘盈的裤子,狠狠抽打。
李由听到大帐中杀猪般的嚎叫声,问道:“那妇人是谁?”
一个戴着竹冠的人大摇大摆走过来,挥退守门的人,亲自在大帐门口站岗:“拙荆。”
李由疑惑:“你是……”
来人苦笑:“竖子刘盈的可怜阿父。”
李由:“……”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又不由大笑。
李由笑着问道:“是沛公吗?沛公身后的人,可是张苍?”
张苍敷衍地拱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李由笑道:“刘盈说你是他的老师,可是真事?”
张苍和吞了虫子似的,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