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符画好,一张一张摊在马车上晾干。
不知道小金能不能搞定那只女鬼,她又画了几张驱鬼符。
搞定那只女鬼,是小金的强项,它一点负担都没有。
等见到那只女鬼时,它没了自信。
幽暗而朦胧的月色下,白衣女鬼以一种超凡脱俗的姿态立于轻纱般缭绕的薄雾之中。
一袭素白的长裙,无风自动,轻轻摇曳,如同晨曦中初绽的百合,纯洁而不染尘埃。
发丝乌黑如夜,被一缕淡淡的月光轻柔地拂过,显得柔顺而富有光泽,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她光洁的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面容清秀端庄,仿佛画中走出的人物,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与幽怨。
双眼深邃而明亮,似秋水般清澈,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不带丝毫尘世的烟火气。
眼角的泪痣,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哀婉,让人不禁想要探寻她背后的故事。
唇色淡然,微微抿着,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矜持与高贵。
即便是身为女鬼,举止间也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优雅与文静,一动一静都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她静静地站立,周身环绕着一股淡淡的寒意与哀愁,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哀怨的哭声,像是要把心中的所有委屈都哭尽。
小金站在女鬼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女鬼瞧见了它,风一般飘到它身边:“你是东盛国师派来的吗?我有天大的冤屈,仇恨,我要报仇。”
小金抬头瞅着女鬼,金色的猫瞳露出惊艳:“你长得也太好看了,除了我家主人,就数你长得好看。”
女鬼止住哭声,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长得好看,没有本事,护不住自己有什么用?红颜薄命这个词,就是我这样的人衬托出来的。”
什么红颜薄命厚命的,小金不懂,就知道这女鬼长得怪好看的。
主人是颜控,它也是,只要是好看的物件,或者是人,它都会多看两眼。
“你想见我的主人?”小金迈着六亲不认的猫步,“你故意哭得这么凄惨,悲痛,就是为了见我家主人?”
“是,我有天大的冤屈,我要报仇。”说到报仇两个字,白衣女鬼的眼里都是恨意。
小金:“你要报什么仇?谁害死了你?”
“我不知道,我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女鬼捂住脸,又开始哭,“我是南云国明家五房的庶女明娟娟,明家的家主是我祖父明辉。
明家供奉了一只好色的魔鬼,每年七月十五那天晚上子时,都要给他进献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这件事,明家做得很隐秘,别说外头的人不知道,就连明家,也没几个人知道。”
小金打断了女鬼的话:“这事太大,你跟我去见我家主人吧!你说给我听也没用。”
女鬼点了点头:“好!烦请你帮忙引荐,都道东盛国师手段了得,一定能为我申冤报仇。
我一直出不去南云国界,只能在这里等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
小金在前面带路,回头瞅了瞅她,抬起爪子,对着女鬼输出一道看不见的力量。
“你身上被人下了咒语,已经解开了,你想去哪儿,再也不会被阻止。”
“真的吗?”女鬼欣喜若狂,“我能走出南云国的国界了?以后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是。”看女鬼那么高兴,小金的步子迈得更大,几乎一步十丈,“咱们快点走,主人年纪小,扛不住辛苦,晚了怕她睡下。”
“好!”
女鬼随风飘在小金身后,瞬间到了楚潇潇的马车旁,小金进了马车,她没进,就站在马车外头等着。
“主人!女鬼带回来了,有冤屈,要报仇。”
无虚婆婆朝女鬼招手:“你进来,有什么冤屈?要报什么仇?”
女鬼刚飘进马车,“砰”的一声,被一道金光弹了出去,跌在好几丈开外。疼得她浑身发抖,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地上,不敢靠近。
马车里有驱鬼符,之前楚潇潇画的,她看了看被弹远的女鬼,表情歉疚,一挥手,将驱鬼符丢进了乾坤袋。
顺便就将小金也丢了进去。
小金不服,在里头大叫:“主人!我不要进来,我要出去,我想听女鬼的故事,还没听完呢?”
修炼中的静兰猛地睁开眼,一脚将它踹飞,怒吼:“吵死了。”
可怜的小金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不敢回嘴,默默地原地趴下,一动不动。
静兰虽然是只锦鼠,已经化形为人,小金打不过她,法术还没完全恢复,只能认怂。
说出去鬼都不信,它一只灵猫,竟然害怕一只锦鼠,想想都憋屈。
再憋屈,实力不允许,也得乖乖听话。
“我要修炼,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打得你无处可逃。”
静兰眼底的威慑力拉满,小金抱着脑袋趴着装死。
打得我无处可逃?哼!等我恢复到颠覆状态,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是锦鼠了不起呀!还不是一样被贬下界,比我又好到了哪儿去。
过后一想,不对,锦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