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音抬眼看了看上头坐着的妹妹,半点不惊慌,反而笑了:“哈哈哈!林竹青!我是留有后招,但我不会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
老五每天晚上都会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做出不雅的行为来。这是我请人下的降头,为了请这阴牌,我可是押上了我儿子的生辰八字。
他们两个注定了会做夫妻,你想拆散都不可能,等着吧!就算没有那块阴牌,老五已经中招儿了。”
其实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郭文清是中招儿了,中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成功,就被发现了。
弘和和尚说了,必须在郭文清梦魔了七天后,剪下她一缕头发,跟她儿子的缠绕在一起,烧掉,这个咒才算完成。
她今天来,就是要剪郭文清一缕头发的,刚进门,什么还没做,就被林竹青破坏了,她好生气。
老夫人林竹青被她的话气坏了,起身走到林竹音面前,抬手就给了她几个大嘴巴子。
“林竹音!你好狠的心,为什么可着我一家算计?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林竹音捂住被打的脸,歇斯底里狂吼,“林竹青!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桩亲事本来是我的。
要不是我让给你,你有什么资格做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夫人?你凭什么享受他一个人的爱?凭什么我每天要面对后院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早知道文官都是靠一张嘴哄骗人,当初我就该把你嫁给他。看看你处在我的位置上,能过什么样的好日子。会不会也跟我一样过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闻言,镇国公和老夫人,郭文清都呆愣住了。
奶团子和黑炭头站在一旁瞧着,就像是在瞧大戏。特别是奶团子,从小布包里掏啊掏,没掏着瓜子,小脸皱成了包子。
以后要在乾坤袋里多放些瓜子,保证吃瓜时能匹配得上。吃瓜没瓜子,少了灵魂伴侣。
掏出一把牛肉干来,分给黑炭头几粒,自己丢了一粒进嘴,腮帮子鼓鼓地嚼着,越嚼越有劲儿。
老夫人瞧着疯魔了的林竹音,怒吼回去:“你疯了?当初我家老头不是你强塞给我的吗?
如今看他封为镇国公,你眼红了?心有不甘?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算计来的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我的婚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不如意?你当我是没脾气的。
林竹音!既然你说得出这种没天理的话,说明我这个妹妹在你心里一文不值。”
“当然。”林竹音恶狠狠地看着林竹青,面目扭曲,狰狞,“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是娘亲一手带大的。你呢?你是祖母的嬷嬷带大的。
你生来不得父母喜欢,不得兄弟疼爱,而我在家里,人人喜欢。要不是你家男人争气,成了镇国公,娘家亲戚有谁瞧得上你?
他们个个来你这里,全都是为了捞好处,占便宜。你要给不出好处试试,谁会来你家。
我就不一样了,他们个个去我家都得给我好处,不给别上我家门。”
镇国公被气笑了:“所以姐夫被你养成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你为了体现自己的端庄大方,给他纳了好几房妾室。
姐夫不是你自己找的吗?为啥过不好又怪到我们头上?林竹音!你不可理喻。”
被镇国公怼,林竹音掩面而泣:“崇山!我们定亲两年,为什么你从来看不到我的好?”
崇山是镇国公的名字,全名叫郭崇山。
“你的好?你能有什么好?”镇国公笑,冷笑,“你的好是指在跟我定亲期间,和姐夫暧昧不清,婚前不贞?”
丑事被人当面揭开,林竹音脸上没有半点羞愧之色,泫然欲泣地反问:“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还能有什么?”镇国公摇头,“我脑子笨,想不出来,不然你来说说,你对我有啥好的?”
郭文清在一旁陪着母亲,越看越觉得大姨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问她老爹这种话。眼看黄土都到埋脖子上了,提当年的事还有意义吗?
难道她想闹掰了爹娘,自己住进府里来?然后呢?把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弄进来?霸占他们家?
她爹要敢这么做,她一准儿骂他个狗血淋头。
镇国公:“”
老五!你实在太不了解你爹了,我有那么笨?就算我笨,抵挡不住林竹音的手段,皇上也不会答应。
这事要传出去,让皇上的脸往哪儿搁?两大臣子为一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像话吗?
国师也会看不起他,不理他,满朝文武必定笑话他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他是聪明人,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
林竹音想了好半天,没想起来自己对镇国公有半点好的地方,愁眉苦脸,脑袋耷拉着。
“哈哈哈!想不起来吧!我们是定亲两年没错,你林竹音可没给过我半丝好。”镇国公收了笑容,转为盛怒,“不要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