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默瞟了眼还在一下一下扇着扇子的温荣生:“你傻不傻?为一个女人一掷千金值得吗?有那银子,不如干点实实在在的事。
说不定还能让家里的爹娘高看一眼,全都丢在这个女人身上,她可不会说你好。
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头骂你,如果不是你出了太多的钱,她用得着陪人喝酒,陪人唱歌,陪人跳舞吗?
咱们看看就得了,谁花大价钱去拍这些,谁就是大冤种,大傻子,脑袋里头装大粪。”
孟成华觉得楚一默说得挺实在:“老楚!今非昔比呀!啥时候你也变得跟咱们不一样了。说说吧!你都在干啥?”
“说就说,谁怕谁。”楚一默眯着有点微醺的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家是武将世家,北地没有战争还好。
一旦有北国人来入侵,我们家的男人都得奔赴北地。我祖父就不用说了,我妹妹你们都知道。一个两岁的娃娃,如今成了正一品国师。
我是妹妹的二哥,却整天留恋青楼,像话吗?难道我十六岁的大小伙子,还不如一个两岁的娃?
你们呢?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如两岁的娃?国师!那是为东盛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才能得的封号。
咱们是纨绔,做不出啥大贡献,咱尽量让自己做个正常人行不?今晚来这里豪掷千金的人,在我看来都是不正常的疯子。”
舒达脑袋瓜子转不过弯来,愣怔了好几秒:“乖乖!老楚!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一段时间没见,居然能说得出这么一长篇大论?和家国情怀都用上了,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你那妹妹根本就不是平常人,据说他在皇宫弄死了一条老蛇精,还让人吃了它的肉。
剥了他的皮做铠甲给皇上穿,蛇胆入药。就她那胆子,就她那手段,别说你是他二哥,就说你是她大哥也没用,还不如做她小弟。”
楚一默很无语,他是这个意思吗?舒达不愧是纨绔,脑子永远不会转弯。
他的意思是自己不能这么浑浑噩噩,连他最小的妹妹都比不上,怎么说他都是二哥,总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吧。
在别人听来,他不想当纨绔就是中了邪。
唉!大家的思想不在一个境界,沟通实在是累。
他们几个人在楼上说话,楼下台上的红玲姑娘侧耳倾听,一双明亮狡黠的狐狸眼里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凶狠。
只是初来乍到,她不敢太过放浪形骸,怕被东盛国师察觉到。听说老鼠精已经被灭了,她跟狸猫可得小心谨慎。
等找到机会就为老蛇精报仇。
它死了,以后再没有人能给自己提供提升修为的丹药。已经修炼了快要一千年,才长出两条尾巴。
第三条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长出来。
本来老蛇精答应了她,等拿到七色果就炼丹药,分给她一颗,助她长出第三条尾巴来。
它们灵狐一族,尾巴长得越多,代表修为越高。要是能修炼到九尾,那就是灵狐一族的王。
原本它跟老蛇精是邻居,一个常年盘在一棵古树上,而它常年居住在古树的树洞里。狸猫在另外一个山头,偶然间遇见了它们。
山鼠跟狸猫是死对头,两只整天打来打去,闹得不自在。
老蛇精修为最高,打扰了它,说攻击就攻击,说吃掉它们就吃掉它们。
有一天山鼠和狸猫又在打,两人全都落进了老蛇精的嘴里,为了活命,两人发誓不再打了,要做老蛇精的跟班。
那会儿它还幼小,也加入了进去,从此它们四个成了那一带的王。
后来老蛇精被人围追堵截,砍伤了半截身子,它一咬牙夺舍了大祭司,搬去了皇宫。它们自然也跟着,一直在皇宫的一株大树上住了这么多年。
老蛇精出来寻找七色果,吩咐它们去寻找别的珍贵药材,到时一起回南云炼丹,提升修为。
没想到老蛇精来了东盛后,被一个两岁的女娃娃给收拾了。山鼠气不过,要搞事情,还没落实到位,也被那女娃娃灭了。
现在就剩下它和狸猫两只,这个仇到底报不报,怎么报,它也不是很清楚。先在百花楼苟着,等待时机再想对策。
狸猫的能耐比它大,能给人布置幻阵,还能召唤孤魂野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吓唬住那位国师大人。
楚潇潇:“”
吓唬我?还是洗洗睡吧!
楼下的拍卖已经开始,首场拍卖的是初唱权,老鸨兴奋得两眼发光。
“红玲姑娘的第一支歌花落谁家,就要看各位客人的了。谁出价最高,第一支歌就唱给谁听,开始竞拍。”
老鸨的话音刚落下,底下客人跟疯了一样开始喊价。
“五十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
“二百两。”
“我出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