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了拍岳思敏的肩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好想想吧!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偶然。”
话音落,她马上转身,带着一行人走了,独留岳思敏跟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其实这件事她也有所疑惑,只是不敢去猜想。
今天被楚之音这么一提,心底的疑惑再次跳出来,占据了她的大脑。
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真的是她睡迷糊看错了?
那还是她新婚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她记得很清楚,她男人在一个姨娘那里歇下了。
她赌气,一个人早早地睡了。
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胸口很闷,身上沉甸甸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个男人伏在她身上,她以为是自己男人,便闭上眼睛。
可是很奇怪,男人的气味不对,跟平时弄她的力度也不对。
她再次用力撑开眼皮,看见了一个迷迷糊糊的轮廓,似乎真的不是她的男人。
用力推了一下他,怒问:“你是谁?”
男人生气,用她的裙子盖住了她的脸,也不跟她说话,继续办他的事。
她一想这府里不可能有谁胆子那么大,来她的房里,一定是她男人。
之后她就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连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问起男人昨晚为什么要用衣服盖她的脸,男人顿了一下,看那样子,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见她追问,才不乐意地瞪了她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存了个疑影儿。
他以为男人是不高兴她追问床上的事,一直也没在追究,今天再次被提起,心里的疑问在无限放大。
是呀!为什么男人那么多姨娘都不能生?偏偏她生了两个孩子?
公公对这两个孩子疼得跟眼珠子一样,比她男人还疼。每次看见孩子都欢喜至极,抱起来就不舍得撒手。
当真是隔辈亲。
这件事她慢慢查,不急,真要有什么,肯定能查到。
平宁侯府。
江晨珏突然归来,洗漱完,直接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平宁候。
多年离家归来,祖父祖母都已去世,家里的长辈只有父亲和嫡母了。
嫡母一向不喜欢他,他心里很清楚,就不去她面前讨嫌了,他找父亲,有很重要的话说。
平宁候没啥本事,在朝堂上领了个闲差,这还是靠着江晨珏的面子弄来的。
世子江晨玉也跟他一样,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底下几个庶子也没啥出息。
整个平宁候府就数江晨珏有本事。
从小进了军营,靠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从四品将军。
平宁候看见江晨珏从门外进来,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人,母子俩长得起码有八分像。
表妹当年怀了孩子,去给正妻请安后,雪天路滑,摔了一跤,一尸两命。
他那会儿正好不在京城,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每次想起这事,平宁候都耿耿于怀。表妹是他的心上人,她的突然离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碰女人。
后来平宁候府新增了一条规矩,姨娘有孕,再不用给主母请安。
“父亲!儿子回来了。”
江晨珏跪下给平宁候磕头,他却怔怔地坐着,许久没出声。
“儿子给父亲请安!”
这一句,终于将平宁候唤醒,他回过神来,对着江晨珏不咸不淡地说道:“起来吧!”
“是!”江晨珏起身,坐到一旁,大马金刀,“父亲!儿子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眼神在平宁候身边的人停留一瞬,平宁候明白,对着身边的人挥手:“你们都下去。”
下人出去,把门关上。
江晨珏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叠得四方四正的白纱,递了过去。
平宁候狐疑的接过,打开,入目是娟秀的字体。
【晨珏!我的儿子!娘就要走了,以后你可怎么办?主母陈氏容不下娘,故意让她身边的秦嬷嬷推倒娘。
娘已经怀胎六个月了,这时候摔跤,无异于要了性命,娘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晨珏!你听娘的,韬光养晦,想办法离开平宁候府。
你爹是个不管事的,陈氏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步娘的后尘。老太太还算慈祥,娘去了之后,你一定要赖在老太太身边。
表哥!你误我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你的姨娘?生下庶长子?你不仅仅害了我,还害了我儿啊!我儿若有一天求你,表哥你一定要答应,算我求你了。】
这封信应该是表妹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忍着痛苦写的,好几个地方有乌黑的墨迹滴落。
捧着这方帕子,平宁候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他猛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