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人,自己就没人了吗?
只要他们敢来,必定将命留下。
楚之南一走,杨氏给楚潇潇喂奶,小家伙哭闹了半天,吃着吃着就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之际,护国公府果然来了外贼,四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楚之南带着人守在楚一尚的院子里,见到两个黑衣人摸了进来,有点诧异。不说四个吗?怎么才出现了两个?还有两个呢?
难道小闺女的心声出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孩子还小,对数字没概念也是有的。
来人似乎对护国公府的地形很熟悉,很快就摸到了楚一尚住的屋子。
今晚他已经没在床上睡了,他被楚之南命令去了隔壁小厮的房间。
床上的人不是楚一尚,而是个擅长水里功夫的人,只不过穿着楚一尚的衣服,假扮成他。
黑衣人不知道,摸进来,抓起床上的人就翻窗出去,将人丢进湖里,眼看着沉下去,二人都松了口气。
还以为护国公府会有高手埋伏等着他们呢,结果鬼都没一个,他们顺利弄死了护国公府的一个孩子。
边上来了个黑衣人,打扮跟眼前这两人毫无差别,捏着嗓子问:“得手了吗?”
这两人没有防备,同时点头说:“得手了。”
“我不信,你们看,那孩子又从水里上来了。”
两人朝湖里看去,果真有个脑袋一动一动的。
“不行,咱们得去将人弄死。”
“娘的,一个小屁孩还不好对付。”
两人纵身一跃,飞到了湖面上,对着那脑袋就踩了下去。
谁知湖里的人一伸手,抓住一个,用力扯进湖底。
另外一个惊觉不妙,连忙飞身上岸,却被一张大网网住。
抓他的人全都穿着黑衣,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那人知道自己中计了,立即咬毒自尽。
湖里的那一个被拖入水里憋闷了足足一刻钟,最后死翘翘了才被拖上来。
楚潇潇睡在摇篮里,听到门窗异动,她半点不害怕,目光灼灼地看着窗户被打开,一个黑衣人翻窗进来,抱起她快速跳了出去。
她没吭声,任由那人抱着她在空中飞来飞去,感觉挺好玩。
出了护国公府,来到一处马车旁,那人带着她往城门口去。
从抱着她的人胸口鼓鼓囊囊判断,这是个女人。
“咯咯咯!咯咯咯!!”
楚潇潇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笑得很开心。
抱着她的人一愣,低头瞅了瞅,小声嘀咕:“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被劫持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主子这事不地道,对个手无寸铁的小奶娃下手,不是英雄所为。”
另外一个驾马车的却不这么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逼迫护国公答应站队王爷,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未必。”抱着楚潇潇的黑衣人冷笑,“将孩子抱走也不一定能胁迫护国公。”
“夕月!咱们不过听令办事,能不能胁迫,那是王爷的事,不劳咱们费心。”
“清歌!你跟了柳依依那么久,可否知道她为什么非得要掳走这小奶娃?”
“还能为什么,不过是当初她出生未能弄死,今晚来个一箭双雕而已。”
【嗬!柳依依还挺能耐,给她来个一箭双雕?我看是一箭四雕差不多,派来的四个黑衣人,今晚都得没。】
路边的一根树枝悄无声息伸出来,宛如一个巨大的巴掌,“砰”的一声,拍在清歌的身上。
“啊!”
清歌尖叫,被树枝拍得飞起,“扑通”跌落在马车上。
马匹受惊,不受控制地往前狂奔。清歌的脸上身上疼得要死,她想控制住马匹,可惜使尽力气都做不到。
马车里的夕月十分惊惧,把楚潇潇放下,冲出马车,帮着清歌一起控制拉车的马。
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马嘴勒得口吐白沫,才将将让狂躁的马温顺了些。
车里的楚潇潇躺在那儿,不停地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清歌被刚才的树枝一拍,一边脸都挂烂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少。
还没缓过神来,又经过一棵大树,粗壮的树枝像是有灵性,高高扬起,重重拍下。
好巧不巧,全都拍在清歌的身上。
“砰!”
“啊!”
清歌再次尖叫,马儿再次受惊。
夕月不管怎么努力都白搭,马儿就跟吃了炮仗似的上蹿下跳。
清歌的手臂被树枝拍断了,疼得她冷汗直冒。
再经过一棵大树,那树枝高高举起,精准地拍在清歌身上。
“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