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不是淮昼还是谁。
放眼整个上界,如今谁还能寻出一个皮相骨相,以及身姿都如此清绝的男子?
虽说神尊殿下的容貌也是无人可及,但是淮昼神君的俊美却是独一份的。
要知道,从前心悦淮昼神君的女仙都可以在仙界排上十几圈了。
只是淮昼仙君向来不爱出门,加上性子是出了名的清冷古怪,现在不少小仙都有些怕他。
而这几位小仙使,就在畏惧淮昼神君的那一列中。
“淮...淮昼神君,我们不是故意闯入朝贤殿的,还望神君不要责罚。”
小女仙颤颤巍巍地开口,后面的几位小姑娘也顾不上发花痴,齐齐地低下了头。
然而眼前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他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然后越过几人,径直往朝贤殿中走去。
小女仙看着男子清越的背影,赶紧出声提醒:“淮昼神君,前面有神尊大人布下的结界。”
男子微微回头,完美的侧脸被日光勾勒得近乎完美。
“嗯。”
没有过多的停留,淮昼答完,便转身朝里面走去。
小女仙站在后面呆呆地望着男人的身影,过了好一会,才被身后的同伴喊回神——
“昭宁,别看了,神君都进去了。”
被叫做昭宁的小女仙赶紧回过神,她转过头,对上同伴戏谑的模样,解释道:“我没有多看。”
“我只是在想,咱们仙界明明没有栀子花。”
“可淮昼神君身上,为何有淡淡的栀子香气呢?”
昭宁是这次选上来的小女仙,先前只是在殿内打杂的小侍从,前几日温霜仙子被除名,她便被选了上来。
与其他的女仙相比,昭宁的出身逊色许多。
只是昭宁有一点,是众人所不知的。
那就是,千年前她从千万之一的下界飞升上来时,她的记忆,是没有被抹除的。
昭宁在仙界打了千年的杂,直到近几年才爬到这仙界最厉害的地方。
她虽然对仙界的这些什么仙君神君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对淮昼神君身上的那点香气,却是格外熟悉。
“栀子?那是什么?”
同伴好奇地看向昭宁,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写满了求知欲。
昭宁随便诌了个借口:“就是一种小野花,之前偶然闻过。”
“色白味香,你兴许没有见过。”
同伴又惊讶又好奇,她凑到昭宁身边,十分认真地开口:“你是在哪瞧见的,带我去看看。”
“我新分的房间简陋的很,我想装饰一下。”
昭宁尴尬地笑了笑,道:“那花现在已经谢了,等下次吧,若是我还瞧见,就给你带。”
同伴欣然答应:“好,那就说定了。”
“好了,好了,这朝贤殿咱们还是别待了,等下要是被罚了,那就不好,我还想多过几年安生的日子呢。”
“走吧,昭宁,咱们去别的地方。”
几个小女仙携手快步离开,全然没注意到神界之内的热闹。
此时此刻,朝贤殿。
西恒方控诉完,就听到门外有一道脚步声停驻。
他身形蓦然一顿,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说完淮昼神君可能就在下界,门外就多了一个人。
该不会...门外的那位,就是淮昼神君吧?
不可能啊?
先前元清明明就说过,淮昼许久未曾出过临水居,兴许就是去下界修行了。
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慌不慌,门外一定不是淮昼神君。
西恒暗暗安慰自己,可心底却不受控制地打起了退堂鼓。
后方的府何瞧出他的窘迫,没忍住冷哼出声:“怎么,西恒仙君自己都不信了?”
“您方才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的吗?什么淮昼神君不在仙界,怎么,你现在慌了?”
西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府何,愤愤道:“怎么,府何仙君就这么想看我的笑话?”
他哼了一声,索性丢掉先前的顾虑:“罢了,反正我没有说错,淮昼神君本来就是去下界了,你们若不信,们现在就可以去淮昼神君的临水居验一验!”
他气势汹汹地站起身,如此一来,反倒是府何被唬住。
府何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瞧见门外的人影一动,偌大的殿门瞬间被推开。
沉郁的气息裹挟着一股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无形的威胁感如同摆脱不掉的阴影,将众人笼罩其中。
淡淡的青色之力自殿门外飞来,然后化作一根细长得几乎看不清的绳索,将几位老仙君团团缠住。
眨眼的瞬间,几位仙君俨然被青色的细线绑成粽子。
淡淡青光在他们身上流转,西恒和府何几人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几位仙君,看来好像很记挂本君啊。”
低低的呢喃清浅悦耳,让人如同置身草长莺飞的三月。
他昔日的清冷仿若褪去不少,与从前相比,此刻的他温和清隽,与传闻中的“冷面神君”简直判若两人。
当然,其行事风格还是没变,依旧是果断狠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