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间隙,云栀已经落到苍穹楼。
她收起剑,朝着连江行了个大大的礼,过后才歉意一笑,道:
“不好意思,没有带。”
“不知第一名您要不要?”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礼物。”
云栀厚着脸皮开口,连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反问道:“就这么确定你是第一名?”
云栀挠头:“好吧,也不是很确定。”
连江哼哼了一声,道:“怎么,又不自信了?”
“是就是,承认一下又怎么了?”
云栀试探:“那我话说太满,到时候不是我又该如何?”
连江挑眉:“那还是没可能。”
“元端秘境的资源就这么多,全让你们问剑宗那几个小鬼给薅完了,别人再想多要,那都没了。”
连江扫了云栀一眼,他看着云栀被烧得有些焦黑的衣带,挑眉道:
“怎么的,路上被人偷袭了?”
云栀下意识看向扶鸢,见她点头,云栀索性承认:“是。”
“出秘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为了逃命,我就使了点非常规手段。”
连江颇为认可:“不错,还算机灵。”
“遇到那种晦气东西,先走比较好,否则沾上了那便是甩都甩不开。”
云栀刚想点头,却意识到连江话中的深意:“连江大人,您不会都知道了吧?”
连江吹了吹胡子:“我的地盘,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行了,话都说到这里了,你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带你调一下气息,后天夜里,你陪我去一趟东边。”
云栀还没反应过来:“啊?”
连江毫不客气:“啊什么啊?别人欺负你,你还不得打回去?”
“那东西在东南逍遥过一段时间,奈何我之前闭关,一直没空。”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他?论年龄,我可是他太太太祖!”
连江活了这么多年,年龄是他最自豪的一个点。
千百年来,他见证了剑宗的发展、壮大、消沉以及重新崛起。
一定程度来说,他吃过的饭都要比那些邪魔吃过的盐要多。
连江说完,不等云栀答应,便“砰”地一声,关了窗。
留在原地的云栀怔愣了几秒,她灵光一闪,又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连江的窗户!
“大人,大人,您活了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修真界许多事情吧?”
“连江大人,您认识容绍吗?又或者说,您见过他吗?”
连江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架不住云栀的热情,他忍耐许久,最终只能认命地打开窗户:
“你问他作甚?人家都飞升做神仙了!”
云栀讨好一笑:“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嘛......”
“听您这回答,您是认识他?”
连江没好气地敲她一下:“没礼貌,人家可是您师师师师...祖!”
“你提人家的名字,得用敬语!”
云栀捂住脑袋,小声嘀咕道:“他又听不见......”
连江吹胡子瞪眼:“谁说听不见,我上个月还梦见他了!”
云栀一愣。
她抬起眼,小心翼翼道:“您确定是梦见他了,不是...见到他了?”
连江怔住:“云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围没有外人,云栀也不再隐瞒。
她抬眼看向连江,如实道:“如果我说我见过他,还和他说过话呢...,,,”
云栀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您会觉得,我在说谎吗?”
若不是怕连江不信,云栀都想亲口告诉他。
那位不知道多久远的师祖,极有可能是她爹。
许是云栀的目光太过诚恳,连江否认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上次那个梦,难道是真的?
连江想到那股恐怖的威压,脊背不由得一僵。
他讪讪地看向云栀,不知怎的,就是这一眼,连江竟觉得云栀与脑海中那位故人的模样有些重合。
是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这小丫头和容师兄有点像?
连江晃了晃脑袋,连忙将这个想法抛了出去。。
活了这么多年,他不得不服老了。
这大晚上的不休息,竟然有些老眼昏花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你肯定是在闯关的时候太过劳累,然后出了幻觉。”
云栀:“不可能。”
连江道:“那你这更不可能,容师兄多年前就已经飞升至上界了,怎么还会回来?”
云栀这下好奇了:“飞升到上界,就不能回来了吗?”
“这个规矩,是谁定的?”
连江闷闷道:“那我不知道。”
一侧沉默许久的扶鸢听着云栀与连江的话,不免笑了起来:“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咱们再怎么修炼,没到飞升那步,也就是个凡人。”
“那些神神仙仙的事情,咱们也说不准。”
扶鸢说完,便转头望向连江:“大人,时间不早了,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