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拦着,苏弦和傅锦把大典上要准备什么瓜果都说到了,苏悦己见她们越说越远,不得不开口说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傅锦却好像误会了什么,“哦,对对对,不仅早而且人也不对。”
傅锦说着推了苏弦一下:“苏弦这是你和苏师妹的大典,当然是你们两个商量着来了。”
跟她一起商量算怎么回事?
苏弦恍然:“确实,悦己你不要介意,我就是和傅锦随便说说而已,要怎么办全都看你的意思。”
苏悦己:“……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弄的好像是她吃醋了一样,分明她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过不切实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少提。
苏弦一脸“我懂”,亲亲密密地蹭过去要拉着苏悦己继续说。
苏悦己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听闻今日雅食斋内大厨又包了包子呢,师姐们我们早些去吧?”
苏弦立马来了精神,大典还远,她们定情的包子就在眼前,“去,我们现在就去,快走!”
苏弦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苏悦己松了口气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吃饱喝足后苏悦己又提出该修炼了,总之一直都在给苏弦找事干,争取让她把道侣大典能忘多少忘多少。
然而苏悦己有些小瞧了苏弦的决心,即使再忙碌,苏弦也总能出其不意地来一句:“悦己,道侣大典该在晚上办吗?”
苏悦己:“……”
隔了几日,休息的间隙里,苏弦:“悦己,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把两个苏家的人全都请过来?”
苏悦己:“……”
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想着堵不如疏,时间长了她自然就没这么大兴致了,苏悦己也不管她了。
平常又忙碌地过了几个月后,苏弦又突然提出了:“悦己,你跟我回苏家见父母吧?”
已经炼气六层的苏悦己震惊地扔了手中的杯子,被苏弦及时伸手接了个正着,苏弦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笑意盈盈地问道:“怎么这么惊讶?”
那能不惊讶吗?!
就算这几个月里苏弦一直一有机会就想办法贴贴,每天晚上只要条件允许她就一定要送苏悦己回小院,跟她在小院里聊会儿天才会离开。
然后苏弦前脚刚走,后脚苏悦己又变成了墨渡去了她的小院。
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有十个时辰都是一起度过的。黏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开始时苏悦己还有些不习惯,但几个月下来,早已对苏弦的存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偶尔苏弦偷偷拉个手,她也没什么想要甩开的想法了。但是,这不代表,她要跟她回去见苏父苏母啊!
苏弦正在给她解释:“你也知道,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小妹的婚期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是要提前回家帮忙的。上次回苏家我们不欢而散,家里人一直都很担心,这次我们正好一起回去让父母安安心。”
苏悦己心说,这是让父母操操心吧!
苏父苏母都是普通人,就算苏父是炼气期修士,但他的思想也是普通凡人的思想,他能接受自己女儿领着个女子回去吗?!
“还是不了吧。我们的事再晚些说也可以,大喜的日子不适合吵架。而且上次我不告而别,想必给伯父伯母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我无颜去见他们。”
“悦己你想太多了,我爹和我娘才没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等等,她之前是不是在爹娘面前说苏悦己的不好来着,说她什么事都瞒着自己,是个骗子懦夫来着?
苏弦声音越来越小,“……的吧。”
苏悦己一看苏弦的表现就知道这位多半是在她走后,去找苏父苏母倾诉了,估计还骂了她几句。
苏弦见苏悦己面露无奈,小声给自己解释:“这也不能怪我啊。先说好不是我要翻旧账,而是本来就是悦己你什么都不说,当时我快伤心死了,没忍住说了那么两句而已。”
苏悦己:“好,不怪你。只是这样就更不该将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了,他们恐怕不会同意。”
“不,他们会同意的。”
苏悦己奇怪:“弦师姐为何如此笃定?”
“小情侣之间吵架多正常啊,相信我爹娘一定能够理解了。而且我小妹成亲了,我也找到道侣了,这是双喜临门啊,我爹娘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苏悦己:“可是我们毕竟都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不是更了解女子,更细心体贴温柔,他们应该更放心才是,修士又不讲究什么传宗接代。”
她修炼好了自己就能活上数千年,成仙了更是直接长生不老,她活得好好的,哪里需要留下什么生命的延续。
而且修士与修士的结合,哪怕是男修和女修,其中女修多半是不愿意怀孕的。不仅是因为修士怀孕难,更是因为怀孕生产本身的危险性太高。
凡间女子生产,一个闹不好就要搭上性命,修士比凡人要更危险一些。
凡人怀孕的危险大多来自怀孕这件事本身,而修士不仅本身会受到损害,外来的危险更是会多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