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取出了自己的青影剑握在手中。
苏悦己看了她一眼一闪身就从屋内来到了院子里:“出来。”
苏弦紧随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第二个考题便是你与我对打一百招。”
与墨渡对打?!
她怕是一招都撑不下来!
幸好墨渡还没说完:“我会将修为压制到炼气五层。”
苏弦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端,绝不欺凌弱小:“师父还是将修为保持在炼气七层吧,我不能欺负师父。”
谁欺负谁?
说炼气五层都是往高里说了一些,苏悦己打算不动用魔力直接用自己的灵力境界对战。
她冷笑一声:“你先能从我手下走过一百招再说吧。”
说完就直接召出来了一把普通的灵剑对着苏弦刺了过去。
苏弦刚开始还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哪怕赢了是否也算是胜之不武,等墨渡一攻过来她就立马收起了心思。
好凶的剑!
墨渡来势汹汹,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苏弦看不出她用的什么剑法却能看出对方的冷冽狠辣。
如果说自己练剑是为了自保,为了御敌,那墨渡则是真的为了杀人。
剑剑直奔要害而来,苏弦不得不提起精神,心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凶残的对手,一开始猝不及防被墨渡占了上风,直接被她抓住机会压着打,苏弦别说还击了,防御还防不过来,只要有一丝破绽,就会被墨渡看破,毫不心软地给她划上一道伤口。
乌云不知何时渐渐散了开来,被乌云遮挡了半夜的月亮终于现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皎洁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挥洒下来,照亮了院内的两人。
月光下,苏弦与墨渡的身影交错,剑光闪烁,每一次剑尖的碰撞都会发出阵阵铮鸣声,回荡在空荡又寂静的院中。
黑袍人的身影坚定有力,连脸上的面具都没有歪掉一丝,与她对战的浅蓝色身影却已经渐渐染上了血色。
宗门发下来的弟子服被割破了一道又一道,白皙的皮肤也随之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伤口中流出,浸湿了染红了浅蓝色的衣袍。
衣服的主人却被激发了战意,越战越勇。
就算对面是墨渡,是魔修,但她现如今也不过炼气五层而已,而她苏弦已经炼气七层了,她灵力之深厚绝对远超对方,哪怕最开始被人抢占了先机,但只要她不急她就一定能找到机会,她的灵气终将耗尽,劲头也会渐渐衰落下去,到那时就是她的机会!
早就被吵醒的吱吱从洞里钻了出来,看着自己浴血奋战的主人担忧地“吱”了一声。
那个黑衣服是主人的师父天天晚上都来,但以往都是动动嘴,怎么今天打起来了?
他主人流了那么多血,眼看就要不好了呀!
可是主人一直没有叫他帮忙,该怎么办,她们是在练功吗?他过去会打扰主人吗?
吱吱焦急地来回转了两圈,眼看苏弦脸上都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珠直接飞溅到了他的眼前后,吱吱决定不等了。
再等他的主人就要没了!
“吱吱吱!”
主人别怕我来了!
吱吱对着黑袍人飞身一跃——就撞在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上,摊成了一张鼠饼。
鼠饼缓缓地从墙壁上滑落下去,抬起爪子小心地碰了碰那层看不见的墙壁。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的,鼠怎么不知道?
原来是苏悦己一开始就在吱吱洞旁下了禁制,防止误伤到他也防止他出来捣乱,禁制连声音也是隔绝的,吱吱吱了半天,苏弦根本就没有听见。
吱吱虽然被困住了,但主人危在旦夕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于是不死心的吱吱顺着墙壁开始往下挖,他一定能挖到边缘,挖出去救主人的!
苏弦在与墨渡的对战中,虽然受了不少伤,但对方到底手下留情了,受的都是皮外伤,疼虽然疼,但并不影响她的动作,甚至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傅锦是丹修根本不擅长打斗,苏悦己虽然会陪她练剑,但修为低,性子软,剑风也是非常保守以守护为主,攻击性不强。
这是苏弦第一次遇到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就算受了伤她也依然觉得越打越爽,往日要靠死记硬背才能记下来的剑法和五行,如今自然而然地就能用出来了。
墨渡刚刚砍过来的剑势稍弱了一些,灵力是不是见底了要用完了?
她的剑法凶残但似乎又有些不成章法,不是那种成套的连贯的感觉,倒像是东拼西凑而来,哪招凶哪招威力大用哪些,这样攻势固然迅猛但却会难以避免地缺了些防御,如果她能找到一个机会……
她看不出对方的属性,也可能是魔修根本没有所谓的灵根属性,但没关系,她知道她自己的。
青影剑是木土属性,水生木,火生土,她现在要用威力最大的一剑从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中来为自己劈出一道出路。
水火不相容,水火亦可相容!
那气势磅礴的一剑刺过来时,苏悦己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
她变了剑势以刚化柔,手腕翻转,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