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之后发生什么?
怎么在她记忆中,她被苏悦己绑起来了?不仅被绑起来了,苏悦己还要给自己报仇,拿着剑把傅锦的龟壳戳了个洞。
然后回来了还要硬拽着自己练功。
苏弦如此回想着,把自己逗笑了。
果然是喝醉了吧,怎么可能有这么离奇的事?
先不说她哪有什么仇可报,单说苏悦己的修为也没高到能把龟壳弄坏啊,只是今天的床似乎格外的硬……
嗯?
她怎么躺在地上?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她就躺在床边的地面上,而她的床上有个人形的隆起,显然是有人在的。
“谁?”
谁占了她的床把她这个主人轰下来了?
她一起身就感到了不适:“腰酸腿疼,我昨晚是打了一架吗?”
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后才终于看见原来躺在她床上的是苏悦己。
苏悦己闭着双眼,看样子还在睡着,只是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眉头紧拧,脸上都带着些疲惫。
所以苏师妹为什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苏弦努力地回想,也没想起个所以然。
算了,大概是喝懵了吧。
到底是灵酒,苏弦醒来后也没感到头疼,反而有些神清气爽,见苏悦己没醒也不打算叫她,自顾自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
听见苏弦出门的动静,原本闭着眼的人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昨夜……
昨夜她说要给自己报仇,说出了谢明泽的名字,暴露了修为打坏了傅锦的龟壳,还拿出了墨渡的架子催苏弦练功……
练完了还霸占了苏弦的床,把苏弦赶到了床下。
苏悦己痛苦地捂住了脸。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蒙混过关了。
苏弦再进门时就看见苏悦己已经坐了起来,听见她的声音后就一脸茫然地看了过来:“苏师姐?你怎么会在我的院中?”
苏弦:“……苏师妹,你再看看呢?这是我的院子。”
苏悦己将四周看了又看,表情也从茫然疑惑变为了慌张无措,她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我,我,我怎么会在苏师姐床上?难道昨夜我们一起睡的……”
苏弦被她的话带偏了一瞬,很快又纠正她:“没有,我在地上睡的,你动作慢些小心摔了。”
苏悦己闻言十分感动:“苏师姐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收到好人卡的苏弦:“?”
“宁愿自己打地铺也要把床让给我,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是她自愿把床让出去的吗?
苏弦有些恍惚,又在对方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
她这么体贴,一定是她主动让给苏悦己的。
苏悦己成功地忽悠住了苏弦,她一向不爱深思想要糊弄过去很容易,但傅锦那里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做足了准备,再见到傅锦时又成了那个温柔恬静的苏师妹。
傅锦见两人相携而来,一个比一个神情自然,好似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由纳闷道:“昨夜的事你们还记得多少?”
苏悦己提起精神:来了!
苏弦:“差不多全记得吧。”
傅锦神情古怪,全记得还这么自然?
苏悦己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额边垂下的头发:“我不太记得了,敢问傅师姐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傅锦了然,果然是忘了。
“昨夜苏师妹你大显神威……”傅锦绘声绘色地把苏悦己所做之事讲了一遍。
苏悦己越听脸色越难看,她也就罢了,苏弦也跟着不可思议地道:“所以昨天那些事不是我喝醉了产生的幻觉?”
苏悦己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傅师姐真的没有开玩笑吗?我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破开龟壳的防御呀。”
傅锦二话不说把龟壳“哐当”放到了地上:“你看看这里的洞,这就是证据。”
苏悦己哑口无言,傅锦又问:“还有那个谢什么的是谁?为什么要杀了他给苏弦报仇?”
谁知听了傅锦的问话,苏悦己脸上的神色比她还要迷茫:“谢什么?苏师姐不是好好的吗?我为何要替她报仇?”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傅锦以为昨夜那一桩桩离奇事件到底为何,等苏悦己醒来后就能有答案了,结果本人比她还要迷糊。
苏弦提了一种假设:“会不会是苏师妹喝醉后单纯地在撒酒疯呢?”
傅锦:“那这酒疯撒得还挺厉害的。”
然而她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归咎于苏悦己真的是喝傻了。
但喊着要报仇可以说是喝多了,但那突如其来的修为是怎么回事却不是一句喝多了就能解释的了。
傅锦狐疑地盯着苏悦己:“苏师妹,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什么隐藏的高手?”
苏悦己心说她还真是。
但解释肯定是不能这么解释的,她只能十分无辜地道:“我并未感到修为有提升,不如……我再试试?”
傅锦:“怎么试?”
苏悦己:“再刺一次龟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