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心情不好,说话也难免有些硬邦邦的:“我们资质不好,恐难入前辈法眼。”
黑袍人似乎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有的选?要么死,要么拜师。”
傅锦狂拽苏弦衣角,生怕她一个冲动硬气地说自己不怕死。
一边拽一边给她使眼色,要不咱还是努力活着试试呢?
苏弦是别人硬她就更硬,但不是傻,她不会在这种时候草率地拿着傅锦和她的命去赌。
她上前握上了伞柄:“多谢师父。”
傅锦被她态度转变之快噎住了,她刚还想着怎么隐蔽地劝劝她呢,看来是她多虑了。
傅锦见状也想上前,结果刚伸手就听黑袍人说:“你就不用了。”
傅锦:???
什么意思?怎么轮到她就不用了?她不配吗?
黑袍人:“本座一生只收一个弟子。”
苏弦本来老大不情愿,结果被黑袍人这么一说,好似她是十分特别的一般,顿时就没那么抵触了。
倒是傅锦心情十分复杂,又是庆幸不用拜魔修为师,又是疑惑为何自己落了选,还在担心苏弦拜师后会不会过得很难,可谓是万般滋味了。
“来的路上顺手抓的,拿去玩儿。”
黑袍人说着扔过了一只黑乎乎还不停乱动的东西,苏弦还打着伞,傅锦便上前一步接了过来。
“啊!”
“傅锦你怎么了?!”傅锦接到那东西后突然开始大叫,苏弦不由担忧地问道。
黑袍人也跟着看了过去,傅锦冷汗一下子下来了,她讪讪地双手捧好那东西:“我没事,就是他突然动了,还这么软又热吓了我一跳。”
苏弦这才有心情去看傅锦究竟捧着什么,定睛一看竟然是只小鼹鼠!
她惊讶地指着那还没傅锦一手大的鼹鼠:“这是追我们的那只吗?怎么这么小了?”
傅锦把鼹鼠捧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像真的是!”
按理来说鼹鼠在傅锦眼中长得都差不多,但她莫名觉得这只就是那只追了她们整个黄叶村的鼹鼠。
可他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了?又怎么会在黑袍人手中?
两人同时看向了把鼹鼠扔过来的黑袍人,想问又不敢问。
黑袍人似是看出了她们的疑惑主动说道:“路过看到他满地打滚,随手抓来的。”
这……
那么凶残的巨兽随手就被抓过来,送给徒弟玩了?
大能果然是大能。
也许是见面就送两件礼物的行为让苏弦放下了一部分敬畏,她现在甚至敢壮着胆子问一句:“那……不知师父你有没有顺手捡到一个和我们穿着同样衣服的人?”
不管前路如何,至少此刻她们成功获救了,可苏悦己仍然下落不明。
黑袍人面具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问的是什么人?”
苏弦如实答道:“她叫苏悦己,是和我们一起来做任务的师妹,之前在黄叶村的地洞走散了。”
黑衣人听完后顿了片刻又问了一句:“只是师妹而已?”
只是师妹而已?
这问题问得怪怪的,但苏弦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能压下心中的异样:“只是……师妹。”
黑袍人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你们沧虚宗有数不清的师妹,难道哪个师妹不见了都要本座去找吗?”
苏弦在心中喊冤,她哪敢让黑袍人去找所有师妹,再说那些师妹跟她也没关系啊!
“前辈……师父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要找人自己去找。”黑衣人显然不想听她解释,又扔了什么东西过来。
苏弦急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接住,到手一看发现是一本书,书上写着《灵天虚法》这个奇怪的名字。
“掀开看看。”
早就好奇不已的苏弦听到黑袍人发话了,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书,一看竟是本修炼法诀!
“我的徒弟只能用我教的功法,不管你以前修的什么功法,都给我自觉点藏起来,别让我再看见你在私底下偷偷地用!”
啊?
这么霸道吗?
她以前练功都是练的家里的《玄法诀》,来了沧虚宗还学会了沧虚宗的基础功法《沧虚诀》,她练得好好的就不让她用了?
黑袍人一眼看穿了她的不情愿:“怎么,你不愿意?”
苏弦低声:“我没有。”
“哼,本座最恨别人阳奉阴违,我要你现在对天道发誓,以后再也不用之前学会的所有功法,否则天打雷劈,修为尽废,亲友死绝!”
没想到一个功法而已,黑袍人竟然让苏弦立下如此狠厉的誓言,傅锦担心地看向苏弦。
也不知道黑袍人给苏弦的功法是什么功法,万一是本魔修才能练的,苏弦岂不是和修为尽废也没什么差别了吗?
苏弦方才粗略地翻了翻那本法诀,清楚那不是魔修才能练的,甚至比她会的所有功法都要高级,可是黑袍人如此蛮横不讲理的态度还是让她抿起了唇。
“不想立誓也没关系,本座这就去黄叶村,哪怕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出你那个苏师妹,然后再亲手送她上路。”黑袍人说着就要浮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