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幼宜竟然站出来公堂对峙,林听晚眼眶湿润,心中感动不已。
她冲沈幼宜摇摇头,想让她就此作罢,这次明显是县令有意针对自己,她自然也想申冤,但不想因此连累了幼宜。
沈幼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转头看向县令。
“大人,我也有几个人证,可以证明林听晚是被人陷害的,还能找到此次止血药事件的真正指使者。”
“胡说八道!你一个妇人,能有什么人证,给我拖下去……”县令挥手就打算把沈幼宜赶走。
他好不容易才解决了这件事,才不想节外生枝。
什么人证物证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拿到银子,把真相永远掩盖过去。
“等等,让她把人证带上来。”刚刚还急着走的霍青又一屁股坐了回来,吩咐道。
县令:“……”你不是都要走了吗?又坐回来干什么?
县令心中焦急万分,但又不敢违抗霍青的命令,只好改口,“把你的人证叫来,若是本官发现你在撒谎,本官饶不了你!”
沈幼宜勾唇一笑,扬起手挥了挥,宋聿珩很快就带着几个壮硕的汉子绑着几个瘦削的男人进来了,最后面还有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胖子。
“这几人是谁?”霍青看到带人上来的宋聿珩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旋即正色问道。
直接不给县令开口的机会了。
“这几人是钱氏商队的伙计,林听晚的止血药虽是交给军中的霍三押送,但霍三人手不够,是林听晚请了钱氏商队的人帮忙押送止血药。”
沈幼宜立即作答,声音清脆又极具穿透力,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安静下来,听她如何说。
“这几人有何问题?”霍青问。
“大人,这止血药出了药坊之后,就只有钱氏商队的人经手过,我得知此事后赶到钱氏商队,发现这几个伙计早已经畏罪潜逃,快马加鞭才从其他郡上把他们抓回来的。”
沈幼宜抽出其中一人口中塞着的臭袜子,“说,你们是如何谋害林听晚的?”
不等她动手,被带上来的两个伙计就跪了下来。
那五个伙计中,只有两人是真正的畏罪潜逃,另外三人都是收了银子,才故意离开镇上,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就算有人能找到其中一个人,也大概率抓不到有用的那个。
只是钱老板没有想到,宋聿珩竟然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五个人全部抓回来。
并且还都被沈幼宜撬开了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大人,我们不是有意的,是我们商队的钱老板,他吩咐我们干的!”
“是钱老板让我们往止血药里面放毒粉,我们也不知道那些药是要用到军中的将士身上呀,都是钱老板指使我们的,也是他让我们离开镇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两人都是拖家带口的逃走,现在又被拖家带口的抓回来了,哪里还敢隐瞒,立马就把所有的经过都交代了。
“你们两个!”身后被抓来的钱老板吓得脸都绿了,也忙跪下大声解释,“大人,我也是受人蒙骗,是百草堂的贾老板让我这样做的,他看不得林听晚把药善堂开得比他的百草堂好,故意下毒破坏林听晚的生意,我知错了大人……”
主仆三人认罪那是一个比一个快,看得沈幼宜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只浅浅拷问了一下几个伙计,还没对钱老板动手呢。
没想到这老家伙认罪倒是挺麻溜的,倒也是给她省事了。
林听晚不可置信的看向钱老板,没想到她一直尊敬的长辈,竟然会连同他人这样谋害自己。
“大胆!你这妇人,随便找来几个人胡说八道,就想蒙混过去,空口无凭,你如何能证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收了你的银子才这样说的?”见火都快烧到自己身上了,县令赶紧呵斥打断。
沈幼宜反问,“那林烨是否也可能是收了银子,才诬陷他的妻子?”
“放肆!你还敢顶嘴!”
县令气急败坏,拍案而起。
察觉到县令的焦急慌张,霍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县令,你急什么?”
他转头看向沈幼宜,“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沈幼宜镇定的道:
“林府的林老爷曾是镇上有名的大善人,每年冬季都会免费给百姓义诊,林听晚从小耳濡目染,也是心地善良,就连药善堂的药,定价都比其他药堂便宜几分,如此照顾百姓的人,她又怎会做出谋害将士,通敌卖国之事?”
“如何证实?”
“这镇上的百姓都知晓,大人随便去问问便知。”
霍青闻言,还真就让副将去外面拽了几个吃瓜的百姓进来。
百姓虽然痛恨细作,但林父曾今做过的善事,却是无法抹灭的,因此都点头证实了沈幼宜所言属实。
霍青冷眼扫向林烨,“你刚刚又为何言之确凿的指认林听晚?你也是同伙?”
林烨吓得腿一抖,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脱离预想。
他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头,边磕头边慌张的解释:“大人,草民知错,草民是被贾老板威胁做假证的,刚刚的那些话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