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下人回来,却告诉她,药善堂不卖她祛疤膏。
“不卖?为什么?”杨柳儿气急,其他的祛疤伤药要么效果不大,要么死贵,她根本用不起,只有药善堂的祛疤膏最好用。
没有祛疤膏,自己这一身伤,以后留疤了怎么见人?
“药善堂的掌柜说,不卖药我们严府的人。”下人也是纳闷,在心中骂着杨柳儿。
药善堂可是镇上甚至是县上最实惠的药房,从来不坑他们这些百姓的钱,现在因为杨柳儿得罪了药善堂,他们都买不了药善堂的药了。
杨柳儿又是一阵气愤,她头上的伤还没处理,只能让下人去别处请大夫,给她治疗头皮。
奈何头发已经削下来了,只能止住血。
她看着头顶秃了的一大块,可几乎被割成了狗啃一样的头发,差点气得吐血。
严老爷为了不断子绝孙,也是严苛的遵守沈幼宜的要求,每日都来杨柳儿这里“锻炼”。
杨柳儿的伤还没好,身上又加了新的伤,日复一日,苦不堪言。
府中的姨娘知道了杨柳儿的事,更是落井下石,嘲讽和刁难一个也没落下。
沈幼宜自然是不关心杨柳儿在严府的遭遇,回到药善堂后,她就把这次带来的壮阳药和药房也交给了林听晚。
看到沈幼宜药房里的说明和用法,林听晚脸颊一红。
“这……这种药能卖得出去吗?”林听晚还从未卖过这种药,就算有病人想治疗,也是找大夫去府上,还要给上一笔封口费。
况且男人这方面的事情,实在太过隐私,她一个女人,就算是面对沈幼宜,也有点难以启齿。
“相信我,这个药绝对比祛疤膏还好卖,说不定会成为药善堂卖得最紧俏的药呢。”沈幼宜倒是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听了沈幼宜的话,林听晚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既然幼宜这么说,她自然是要试一试的。
“好,那我就让药坊开始制作。”林听晚道。
“不急,你可以先找几个人试一试药效,这药不好大肆宣传,但是通过男人口口相传,传播速度也是很快的。”
沈幼宜稍微一点拨,林听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林听晚脸颊滚烫,这药得找男人来试,就算是吩咐下人去做,也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她却没有把这些话和沈幼宜说,要想把生意做大,连脸面都拉不下来,那也就不用奢想了。
女子做生意本就艰难,她若是不能克服这些困难,岂不是让那些男人更有机会诟病自己。
她可以接受自己失败,但决不能是因为自己不敢去尝试就放弃了。
下午,沈幼宜坐诊结束,就和二妮回到了大石村。
她刚回到家,就看到宋聿珩双手撑在床边的桌子上,试图站起来走路。
这几天恢复的很好,他已经能够在宋玉安的搀扶下下床自己坐轮椅了,不需要沈幼宜来抱他。
因此,宋聿珩就想试着自己走路,却不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腿,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就在他腿上一阵乏力,要一头摔倒在地上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接住了他。
沈幼宜从背后伸出手,搂在了宋聿珩的前胸,这才没让他摔倒在地。
“这么猴急干什么?”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声音从耳畔传来,宋聿珩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的感觉袭便了全身。
明知道沈幼宜只是故意调侃自己,说的是腿,他还是忍不住遐想。
“我只是想试着下地,在床上躺太长时间了。”
他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弹了,红着耳根,纠正沈幼宜故意歪曲的话。
沈幼宜笑着把他放回床上,“放心,等你的腿好了,你想躺着休息都没机会了,现在就给我好好休息,别乱动,要是浪费了辛辛苦苦挣钱买来的药材,有你好看。”
宋聿珩还想说什么,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顿时就闭上了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沈幼宜的小媳妇儿。
是了,这是她辛苦挣来的银子,给他看病治疗,晚一天伤好,就要让她多辛苦一天。
他不能这么自私。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乱动了。”
沈幼宜看了眼床上乖巧的像是一只大金毛的男人,莫名就感觉,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凶了?
毕竟这男人一直都很听话,除了刚穿来时,嘴有点毒以外,倒是没给自己惹过麻烦。
她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
想了想,沈幼宜道:“你要是想下地,我回头让村里的木匠给你做一个拐杖,可以提前下地走走,不过要适当,不能过度。”
闻言,宋聿珩立即点头,“好。”
俨然一副沈幼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模样。
看着沈幼宜都开始有点儿怀疑,自己真的只是敲断了他的腿吗?
那天的锤子应该没有敲到他脑袋上吧?
怎么感觉这男人好像傻了一样……
沈幼宜弯腰给宋聿珩盖上被子,却不想,男人突然坐起上半身,两人之间距离拉近。
沈幼宜鼻尖仿佛嗅到了男人特有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