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南荣笙躲着瑟瑟发抖,吩咐太监死死定住门,不让外面嘶吼暴怒,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的宋枝枝进门。
“守住,一定要守住!”
门外,宋枝枝一脚一脚的揣着勤政殿的大门,“南荣笙你出来,你是疯了吗?下旨封妃,你竟然敢让我当妾,天底下爱慕你的女子都死光了吗?老子刚给你要完债,你转头就卸磨杀驴,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南容笙当够了,想当太上皇了?”
南荣笙撇撇嘴,拉着容妃挡在身前,“瞧瞧,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泼辣的女子,当真是稀奇,朕是皇上,她都敢骂,真不是裴冥到底喜欢她什么!”
容妃仍旧温温婉婉,笑容有些真切,“说起来,臣妾当真是羡慕宋小姐这番性子,不拘天地,火一样的女子,什么都困不住她!”
大宅院说走就走出了,显赫的家族不要就不要了,从下乡走来,她也不曾自卑懦弱,对外传言仿佛都不进她的耳朵,谁能不羡慕呢。
容家势力渐弱,也有她的手笔,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她,若不是她将容家拉下水,她这辈子都走不进太后眼中,博不出这份天地。
南荣笙听了叹息,“是啊,谁能不羡慕啊,就是这个脾气也太火爆了些,也不听听朕的解释。”
容妃温温柔柔的看着他,“陛下,为何不劝劝呢?”
勤政殿的大门被踹的梆梆响,震耳欲聋,宋枝枝在外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人,那些太监宫女一个个脸上精彩无比,怕是反贼谋反,杀进皇宫,都没有此刻更精彩了。
“你瞅瞅她就如此,这如何去劝?”南容笙真的是一脑门子的官司,要比之前大臣们敲登闻鼓石,更难受。
宋枝枝在门外气的怒火冲天,她给南容笙要来如此多的财物。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没有让他吃一点亏,也算是给南启的大臣们一次教训,却不想南容笙卸磨杀驴。给她这么一份圣旨,这不纯纯是恶心人吗?
“南荣笙你开门,你以为你躲在里面这件事情就算了了吗?要么你放我出宫收回圣旨,要么我今日砸了你这勤政殿,压着你重新拟一份圣旨。”
“裴冥若是知道你如此霸占臣妻,传出去你的名声可不好听。”
南容笙被气笑了,”还像话吗?小姑娘一个,没嫁人呢,就自称妻子,真是脸皮厚的城墙都比不上!”,就连荣妃也是哭笑不得,门里的太监宫女更是对门外之人如此胆大妄为,心生忌惮。
“宋枝枝你莫要如此猖狂,朕难道怕你不成?少拿来裴冥来压我,名声于朕而言又有何用?外界对朕的传言很少吗?”
黄帝如此油盐不进当真是将宋枝枝气了个半死。
半晌门外没了声音,南容笙觉得有些奇怪,打发人撬开门缝瞧上一眼。
太监小心翼翼打开一点点,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他回头喊道,“陛下,外面没人,宋小姐不,明妃是不是走了?”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顺着门缝捅了进来,气势强大,狂风骤雨。
将太监与宫女们全部震开,砸落出两米之远。
勤政殿大门直接震碎化成寸寸木屑飞扬在空气中,宋枝枝一身红衣,站立在门前,风将她的发丝扬起飘逸在身后。
她终身笼罩着怒火,那火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周身跳跃燃烧,却丝毫不损伤她分毫。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这是...
宋枝枝大步踏进前正殿,将长枪握在手中,指指南容笙。
“南荣笙今日你不给我一丝说法,别怪我长枪挑了你勤政殿的穹顶,让你露天办公,偷了你的国库。让你连裤衩子也穿不上,想要纳我为妃,便看看你有命,享这齐人之福!”
南容笙是目瞪口呆,指着宋枝枝一脸愤怒,“你个傻子,朕这是在帮你。”
宋枝枝不管,大步前行,“帮我?帮我?你将我纳入后宫,成为嫔妃,南荣笙你来说说这是什么鬼道理?”
南容笙挥手斥退宫女太监,只留下容妃,扶着他寻了个椅子坐下。
两人距离宋枝枝远远的,目光很是惊讶,崇拜地看着她身上的烈火,眼神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那种欣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此时宋枝枝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虽然说她现在灵气已经有了基础,修炼不过时间长短问题,但是使用这把长枪仍旧是会消耗她的力气。
将长枪收起周身火焰也随之而消散。如此神奇容妃惊愕不止,那种羡慕又嫉妒崇拜的眼神,更是宋枝枝只觉得浑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有些不解。
为何南启人瞧见她的长枪与伴生火焰如此眼神,此前,容氏那两个家伙也是心生贪婪,唯有在裴冥那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欣赏,看到了一丝惊艳,并且毫无占有之心。
当真是奇怪。
殊不知,宋枝枝也是先入为主了,南启玄灵督中能人异士虽然很多,各自有不同的法宝保命,不过却没有谁有她这样的武器。
在他们看来,宋枝枝手里的是神器,他们怎么能不羡慕,而且她还能如此轻松的驾驭神器,自然是更让人羡慕,嫉妒。
她犹豫了一番,坐在南容笙对面。
“说吧。好好的为何下达这份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