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口口声声说她有证据,难不成,证据就在这宝物之中。
太后与一众大臣纷纷看着。
“此宝物能看见人心所念之事,只要在这里使用,便可看见陛下是为何人所害,不过...”
宋枝枝的话,已经叫人震惊,太后急急问道,“不过什么,还不快说!”
她一脸为难,“太后,此宝物乃是一次性的,您用之慎重!”
太后原本激动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只能用一次,那就说,她只能看一次陛下是何人所害,之后便全无用处。
“那地方可还有同样之物?”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枝枝脸上,期盼着她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宋枝枝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鄙夷起来,一个太后,一群大臣,在皇帝死了之后,不急着找凶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味地想要除去异己,见到宝物有贪婪的想要更多,不顾及危险。
这样的王朝,灭亡是迟早的。
宋枝枝冷漠地看着,也只是装作迷茫地摇摇头,“那地界雾气浓浓,危机四伏,臣女还是逃命的时候,随手捡到的,至于还有没有,在不在那里,臣女不知!”
她抬头看了裴冥一眼,“臣女记得裴大人当时也被连累,撞入花轿中,想必裴大人手段通天,应该知晓的事情更详细吧!”
转移话题,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出去,宋枝枝功成身退,躲到角落里待着,不再出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所有人都去为难裴冥,宋枝枝冷眼瞧着,看着人群中的宋祁仁,宋家待她不仁不义,刚刚还撇清楚一切关系,这个帐,她可一直算着呢。
等那边询问得差不多了,宋枝枝才开口,“可怜陛下,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啊!”
让宋枝枝挤出两滴眼泪属实不容易,旁人才反应过来,正事还没干。
太后轻咳一声,再次询问了宋枝枝因果镜的使用方法,不多时,镜子散发出光芒,将众人震得步步后退,寝殿中间空出好大的一块地方。
前因后果开始上演,虚幻中存在着真实,众人确实见到容大人领着一貌美年轻的舞娘进来,舞娘舞姿动人,倾国倾城,每一个动作都勾得人心尖痒痒。
就算是宋枝枝这个女人都不例外。
这就是人面狐狸的能力。
大臣们一个个沉迷在狐狸的舞蹈中不能自拔,画面中的皇帝也是如此。
俊美高大的皇帝,与婀娜多姿的舞女,确实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可是演着演着,这美好便变得奢靡,变得潮湿。
帘帐里面,层峦叠嶂,两道影子交相辉映,叫人看了一眼便无法移开。
当然除了宋枝枝,她转头看着地面,“你丫踹我出来,就别怪我让你社会性死亡!”
裴冥站在她身后,嘴角微微勾起,他大约是知道了,他那位不靠谱的皇帝应该没事了,有宋枝枝在,死不了。
但是那位皇帝,确实是得罪了她,看来以后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宋枝枝,因为她会让你生不如死。
耳朵里的靡靡之音消失,宋枝枝感觉到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她转头,撞在一处暗红色的怀抱中,来人袖口的布料擦过她的脸颊,有些微的刺痛。
宋枝枝一眼落入他眸中,仿佛那些污秽之物便都消失不见了,干干净净的味道,干干干净的气息,干干净净的人。
“别听,别看,脏!”
宋枝枝勾着嘴角,看着他,“怎么?裴大人,就不怕我将这句话告诉陛下,让他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裴冥附身,贴在她耳边,呼吸灼热,唇瓣微凉,“不会,想必他有好些日子见不得人!”
两人憋着坏笑,等着一群人将这幅春宫影像看完,直到皇帝一脸痴呆地躺在床上,众人才如同惊魂大梦一场醒来。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容家那老头是害怕担忧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
“太后,臣冤枉啊,臣不知那舞娘是狐狸所化,臣...”
“啪——”
太后气极了,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糊涂!”
容大人乃是她的兄长,自己的亲兄长,给自己的儿子送女人,还送了一个妖怪进来,取了儿子性命,这么能不让她难过震惊。
她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大殿的门口,“就在刚刚,在殿外,你还信誓旦旦,指认裴冥乃是残害皇帝的凶手,全然将自己摘除在外,不曾提及一点,若没有这宝贝,你还要欺瞒哀家到什么时候!”
太后动怒,朝野动荡。
大臣们一个个个都跪在地上,“太后息怒!”
太后疯狂的大笑起来,“息怒!哀家息怒又有何用,皇帝的命会回来吗?还是要你们一个个地去给皇帝陪葬啊!”
距离她近的几个大臣,瑟瑟发抖,太后可不是在说浑话,她是真的做得出来。
早年先帝暴毙,留下一个幼子,便是上还年轻的太后,抱着幼子登基,铁血手腕,斩杀数十名大臣,稳固朝纲,才有南启十几年的安稳。
待皇帝成年后,便还政与陛下,只不过如今的皇帝,勤政有余,能力却不足。
往年都是霖王辅佐,后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