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还是我亲爹吗?(1 / 2)

两人到宋府门前才停止争吵,宋枝枝和李恩是互相看不顺眼。

“哼!”

“哼!”

各自扭头背对而战。

裴冥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宋府门口停着一廷花轿,轿帘子半遮半掩,里面的新娘瘫着,红盖头遮脸,已然没有了生息,花轿周围没人,全都瑟瑟发抖地躲在大门里面。

就连宋祁仁都警惕地站在大门口,对着花轿严阵以待,抽刀护在身前,神色极为难看。

宋父,宋母哭得期期艾艾,抹着眼泪,却不敢上前一步。

众人见到裴冥,都是一副见到了救星的模样,“裴大人,您终于来了!”

宋祁仁出门,对着裴冥拱手一礼,“裴大人!”

“现在如何了?”

裴冥如此干脆,宋祁仁便收起了官场恭维的那一套,显然他还有些惊魂未定,“裴大人,您快来看看,我这侄女,太惨了!”

大婚之日变丧事,谁能想到,上了花轿的竟然是宋汐暖啊,若是那个小贱人上了花轿,随便卷着席子,或者死在王府里,他们何须烦忧啊!

裴冥瞧了他一眼,宋祁人此人最是小肚鸡肠,且为人势利,两面三刀,是他最不喜之人。

“大婚之日,花轿应当直接进入霖王府,宋大人可否告知本督,为何花轿又抬回了宋府啊?”

他这一问话,宋祁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几许,想着这事涉及隐秘,他是无法隐瞒的,只能如实开口,“是犬子所为!”

裴冥冷然,“拦截花轿,阻拦太后赐婚,宋府此举...”

这句话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宋祁仁的头上,他咬牙强硬开口,“裴大人,如今要紧的是花轿中,宋汐暖身死的原因,若耽搁的时间太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都耽误不起啊!”

裴冥冷哼一声,宋府不愿意说出替嫁之事,怕是还有内幕,欺瞒太后的罪名他们承担不起,却又担忧事情太大,掌控不住。

没担当的孬种。

这样的宋府是如何生出宋枝枝这种灵动的姑娘,也幸好她是长在乡下,若是在宋府长大,只怕她也是宋汐暖这种无趣的人。

“呵,宋大人多虑了,玄灵督办事,还不用宋大人指教!”

裴冥转头询问了几个送嫁的下人,他们都说,送嫁到半路宋锦生少爷就叫人来让他们折返。

送嫁队伍自古也没有折返的道理,这事情不吉利,但是少爷的吩咐他们不敢违背,只能询问花轿中的新娘,没有得到应答,便只能回来。

询问了几人的说辞,都是一模一样。

裴冥看着手下递过来的供词,其他人也是这般,并没有什么异样。

环视一圈,裴冥询问到,“宋锦生呢?”

提起这个宋祁仁就气氛,涨红着一张脸,“还不是府内不省心的丫头,伤了她表哥,此时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裴冥目光落在花轿后面的宋枝枝身上,神色探究,“伤了?上哪了?”

宋枝枝此时穿着太监的服饰,带着帽子,压着帽檐,看不清楚长相,与旁的玄灵督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瘦弱一点。

因为是裴冥带来的人,旁人不敢靠近花轿,她一人前去查看,虽然惹眼,倒是也没人制止。

唯有李恩,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动什么手脚,不错眼地看着。

宋枝枝听闻裴冥问宋锦生伤哪了,嘴角抽搐了一下,伤的地方,似乎不太好说啊!

反正那一脚,她可没有保留一丝力气。

果然宋祁仁难以启齿,裴冥瞧了一眼,没说话,李恩立马上前,“宋大人,玄灵督办案程序,还请宋公子出来,例行询问!”

宋祁仁皱眉,“裴大人有什么话问本官就好,犬子伤势很重,不方便见人!”

他越是这样说,李恩越是来气,本来就被宋枝枝气得不清,眼下更是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他身上,见主子没有说什么,便狐假虎威地开口,“宋大人,也是要妨碍玄灵督公务吗?玄灵督办案,凌驾与百官之上,这是当初圣上金口玉言说过的,宋大人是想要抗旨吗?”

宋祁仁咬牙,没想到一个阉人,竟然也敢跟他几番叫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跟本官说话,本官乃禁军统领,还轮不到你一个阉人来指手画脚!”

李恩面色白了些,从前他只是一个倒龚桶的太监,是得了主子赏识,才能跟随身侧查案办案,不说百官尊敬,大多数人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当面为难他,给他难看。

手下的人被骂了,裴冥目光骤然变冷,呵斥道,“李恩,宋大人既然瞧不起阉人,那我们便走吧,玄灵督也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宋府大小姐不愿嫁人,自戕花轿内,结案吧!”

裴冥说完就走,一丝犹豫也无,李恩一脸解气,“是,主子,属下立马派人进宫禀告太后,好让她老人家知晓,省得惦念!”

此话音落下,宋祁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若是按照这个结论结案,那么罪名就都会算在他宋家的头上,太后雷霆之怒,宋家岂能承受得起。

到时候别说他丢了乌纱帽,凭借着太后对霖王的宠爱,连同宋府九族都要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