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她的喜好?
难道,当初她在帮陆氏谈合作的过程中,他也有注意她吗?
可是那个时候祁墨城高冷的很,基本不怎么跟她说话。
哪像是现在这么好相处啊。
她吃了几口菜,偷偷去看这男人。
祁墨城板着脸,正在自顾自倒酒。
似乎真的很烦心。
她立刻福至心灵,将他手中的酒瓶夺过来,“祁总,我帮您倒酒。”
“这酒我可是求了那个酒厂老板半个月,他才给我的。”
祁墨城内心:说谎。
林夏至的确是说谎,当时酒厂老板想要一件古董,她发动人脉弄来了。
大恩无以言报,老板就送了她这瓶酒。
“您尝尝,特别醇厚。”
祁墨城端起酒杯,缓缓晃了晃,随后品尝了一口。
“恩,不错,年份有五十年。”
林夏至瞬间竖起大拇指,“祁总真是高手。”
祁墨城喝了酒,就随手将酒杯放下。
“恭维我也没用,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
林夏至:“……”她表现个锤子啊。
她的脸色再次耷拉了下来。
祁墨城反问,“你之前极力表现你对陆承洲的不在意,不就是在告诉我,可以对我负责?”
“祁总,我觉得你在偷换概念,我证明这个只是因为你之前说……”
林夏至没说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她还不如闭嘴。
祁墨城也不逼迫,不紧不慢地吃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林夏至想了好半天,觉得自己胡乱找借口也不好,不如实话实话,谈清楚讲明白。
“祁总,我是觉得,咱们之间刚认识没多久,彼此之间都不了解,如果轻易就走进婚姻,可能最后也是兰因絮果,相看两相厌啊。”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虽然有那么一夜,但你放心,我吃了避·孕药,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祁墨城一听这个,脸色黑的犹如黑云压城。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他忽然不知道,几年前让她忘记一切,是对,还是错了。
心口就像是塞进了无数的棉花,难以呼吸。
林夏至觉得整个包厢内的温度不断往下掉,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祁总,你听我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冲动,人跟人之间要有充分了解,才能谈负责这两个字啊。”
祁墨城身上凛冬一般的气息缓缓散去。
“了解?”
他点点头。
他的确是很了解林夏至,但现在的林夏至对他没任何印象。
其实这样也好。
忘记那些不好的,一切都朝着美好迈进。
“好,我们可以互相了解。”
林夏至:“……”有没有可能,你会错意了呢?
“这几日附近山上有庙会,我邀请你一起参加,林小姐可赏脸?”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邀请。
但是祁墨城板着脸,神色极为严肃,仿佛在班里面上课的班主任。
林夏至莫名挺直了脊背。
“咳咳,好。”
救命啊,这简直拒绝不了啊。
吃完饭,祁墨城亲自送她回去。
林夏至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也顺路啊。
两个人走到会所外面,看到有个小姑娘坐在灯光下对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写生。
林夏至来了兴趣,走到那小姑娘面前。
“你画万家灯火?”
她看着小姑娘画板上的各色灯光,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柔软。
小姑娘抬手跟她比划,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
林夏至的心中一颤,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有语言障碍。
也许是跟祁墨城谈妥了,心情大好,便坐在小姑娘身边,帮她一起完成这幅画。
祁墨城站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她这幅热心鲜活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
四年前的决定没错。
否则,他何德何能再看到她这么明媚的笑脸。
“你在干什么?”
一个贵妇快步走来,眼底满是焦急,一把就将林夏至推开。
林夏至一个不察,人直接摔在地上。
好在祁墨城眼疾手快,在她屁股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就被男人拽起来。
“秦太太。”
祁墨城的声音里暗含警告,“道歉!”
秦太太正在检查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伤,猛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蹙眉抬眸。
“祁总?”
秦家跟祁家也算是旗鼓相当,根本就没有必要讨好祁墨城,所以她冷声开口。
“这个女人是谁,你的女伴?”
林夏至才刚刚回到江家,现在还没公开身份,很多人不知道她。
被认错了也很正常。
“就是她,刚才居然在教我女儿画画?搞笑,我女儿是要拜师Linda,那可是世界顶级画家,她弄坏了我女儿拜师的画,担当的起吗?”
小女儿不断地比划,大概的意思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