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洲垂下眼眸,掩饰住心里的情绪,然后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抹魅惑,“钰儿,我喜欢你,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李钰羞涩地往顾云洲坏里钻,声音娇娇怯怯,“讨厌……”
顾云洲站起来,一把将李钰抱在怀里,大踏步地朝着卧室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钰如同一只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无从拒绝。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只能大胆逢迎。
关了灯,谁能知道躺着的人是谁。
暂且就把她当成小曼吧。
黑着的夜晚,顾云洲眸色深沉,今晚的‘小曼’热情的不像话……
李钰派出去的人能力和执行力俱佳,很快就在层层叠叠的人群里锁定了王艳的大致方位。
缩在巷子里的王艳闻到了风声的时候,那帮人已经快要将巷子团团围住了。
呼天喊地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王艳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真的不能被抓了,真的不能了。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艳连呼吸都打着颤。
三面都被堵住了,可唯一有活路的那个方向,谁知道她还不会碰到曾经相识的那些保镖?
过往遭受折磨的画面一遍遍地在王艳脑子里闪过,一想到这她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心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话,不能回去,不能回去,她真的不能回去……
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她如何能逃脱??
除非……
除非……王艳抬起胳膊摸了摸被岁月打磨后仍稍有姿色的脸颊,那一刻她的心揪痛难忍。
除非……她毁了这张脸,以后谁都认不出来。
“让开,让开!快给老子让开!”
“谁挡了老子的路,一会儿刀剑无眼,伤了你们可不要怪我们!”
远处的叫喊声仿佛一道道催命符,抓的王艳心乱如麻。
不能等了。
这一刻,恐惧感占据王艳心里防线的最外层。
想到这,王艳从兜里掏出防身用的水果刀,毫不迟疑地划向自己的脸。
一下。
一下。
一下,又一下……
一直划了好多刀,直到她脸上血肉模糊,王艳才住了手。
她咬着嘴唇,忍住了翻涌而来的钻心痛苦。
忍一下,再忍一下。
忍过了今天,她便要逃回内陆。
手里有钱,她在内陆改头换面,什么样的好日子过不了。
到时候,曾经欺辱过她的人,一个都不要好过。
林小曼,顾云洲,李钰……还有那个不孝女林清清……
一个一个,一个一个,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她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要千百倍地反噬到那些欺辱过她的人身上。
恨意在体内发酵,王艳重新有了力量,她拽掉身上的一块破衣服,不顾衣服上面的脏污忍着恶心包扎了自己的脸。
快到巷子出口的时候,李钰还是害怕那些人根据她露在外头的手发现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又在手上划了好多道口子。
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竟最后真的让她逃出了层层追捕坐船回到了内陆。
王艳在京市找了个房子,稍作安歇。
日子清闲下来,她躺在摇椅上悠悠地转着。
不用在兵荒马乱里艰难求生了,一时之间,她还有点不习惯。
正是上学的时分,外头三三两两的学子路过的交谈声不时地传进院子里。
日头正好,阳光洒在窗户上,王艳望着,隐隐约约间似乎又瞧见了林小曼那张巧笑倩兮的脸颊。
那张脸明艳大方,倾国倾城。
可看看自己,容貌尽毁,脸上伤痕累累,着实一个丑八怪!
上次在电视里,她看到了林小曼大着肚子成了京市的高考状元,真是风光一时!
呵呵,死对头过的那么好,她怎么能甘心呢?
李钰和顾云洲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她暂时动不了。那不代表,她连一个小小的林小曼也动不了。
一个学生而已……
林小曼在明,她在暗,有的是法子让林小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小曼,数学竞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一周就考试了。”林翠翠好奇问道。
林小曼揉了揉眼皮,“还行,差不多了。”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皮子一直跳,也不知道是谁总念叨她。
“小曼,你可要取得一个好成绩啊,我还等着你带领我大杀四方呢。”林翠翠对林小曼有一种迷之自信。
“哼,还大杀四方呢,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不就是一个数学竞赛么,到时候谁能夺得桂冠还不一定呢。”秦箐箐来学校找人,从两人身边路过恰好就听到了林翠翠这句话。
要是平时,秦箐箐可能对林小曼在学习上的成就望而却步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要说在数学竞赛上谁更胜一筹,秦箐箐觉得当然是自己。
林小曼再优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