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一听说打人,兴致高涨,手一扬,石子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直接打在林清清的鼻子上。
“啊呀!”林清清嗷地叫出声,瞬间鼻子处血流如注。
徐婷颇为得意梗着脖子,“怎么样?习武之人,打人准头有,力度也有,这一下子林清清鼻子估计要塌了。”
林子楠顺手扔石子,只可惜,石子连货车的边都没刮到一分一毫。
“来,婷婷。帮我一个忙。”林小曼将石子递给徐婷,‘咬牙切齿’道:“狠狠地打!”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林小曼觉得自己眼瞎手拙,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好了。
徐婷接过石子,随手一甩,打在了林清清的脑门上。
“啊!”
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喧闹的街道。
林清清张开大嘴,用力喘粗气。
就听有人大喊,“天啊,谁打的那么狠啊,那个罪犯脑门上出了个大坑!”
“我的天啊,这还能恢复成正常人了吗?”
才片刻,林清清额头也像是打开了泉眼一样,呼啦啦地一直往外头冒血。
趁乱有的混子还偷偷地往林清清的屁眼上扔石子,边扔边吹口哨,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这货车才行驶了500米,就各种场面不断。
眼看形势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于是在游街半个小时候后,货车又开回了公安局。
林清清身上被打了好多个窟窿眼子,她虚弱无力,回去的路上就倒在了车上,被血水浸泡。
“走,婷婷,去吃饭!关键时刻还得靠你!两个石头子就给了林清清致命一击!不像某些人,让她扔个石子打人,连车子边都没碰到一下。”林小曼夸人的时候还不忘损自家姐姐。
“哎,那货车离咱们十米开外,打不到很正常!就好像你能打到人一样?还不是当了逃兵!”林子楠不甘示弱回怼。
“我能打到人啊。我是怕你难堪,故意隐藏实力……婷婷,你说是不是啊?”
林小曼胡搅蛮缠,伸手推了下徐婷,却见她浑身僵硬,眼神发直,然后嗷地一声瘫坐在地上。
“婷婷,你怎么了?”林小曼问道,心里闪过一抹不安。
徐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胡同口,双手捏住衣角,嘴唇苍白,“他,他……我害怕,小曼,我好害怕,小曼救我,小曼救我……”
然后徐婷捂着脑袋,神情癫狂。
“婷婷,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和小曼啊……”林子楠担忧说道。
林小曼顺着徐婷的目光看去,就见前面那条阴暗的胡同口处一个人影倏然闪过。
那人头上戴着帽子,脊背佝偻。
身形怎么那么像……
王大拿!
林小曼的心猛地颤栗。
让她一直担心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王大拿还藏匿在镇上,而且他还时刻关注着自己和徐婷。
像一条隐匿在暗处的毒蛇一样,就等着自己放下防备然后迅速出击。
“姐,你先看着婷婷。我去看看。”
林小曼神色严肃,朝前面飞快跑去。
街道上人头攒动,林小曼挤出人群来到胡同的时候,那胡同已经没了人。
回去的路上,林小曼一直牵着徐婷的手,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哄着她,安抚她,尽可能地给与徐婷最大的安全感。
可是徐婷的状态并不好,谁要是在身后喊了一声,她立刻就能绝望到尖叫,然后缩着肩膀不停地掉眼泪。
林子楠看她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小曼,我真想抓住那个畜生,将他阉了喂狗!咱们的婷婷那么好……”
林小曼沉默不语。
她在想该如何引蛇出洞呢?
被动承受只会惶惶不可终日,主动出击才会换来一线生机。
这边,待林小曼三人离开后,王大拿跳进了一处院落里。
“爸?你怎么出来了?”吕明惊愕不已,手里的捏着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王大拿哼唧一声,“哼,老子不想藏了。那帮公安将小河村所有道封上了,我要是再藏那个破屋子里,老子就要饿死!”
“可是,爸,你这么出来,万一被公安盯上,你就要被抓回去了。”吕明慌张打开大门,警惕地往四周看。
见四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吕明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两人进了屋子里。
吕明道:“我妈回娘家了。我继父出差去了。爸,你安心在这待两天,想吃什么喝什么,儿子去买。”
王大拿满意地点点头,“儿子,老子没白疼你。等老子死了,你就按照原定计划去拿钱。
这两天老子不能安生待着,林子楠,林小曼,徐婷,还有你稀罕的那个林清清,老子统统都要收拾一遍。
老子要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我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吕明眼里闪过不舍,“爸,要不就算了。什么仇什么怨都不如安生活着重要。”
“不行。”王大拿眼里闪过阴毒。
只有弄了这几个人,他才能从上面的人手里拿钱,才能给一直不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多留些钱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