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村民刷新了一波对王艳这个小娇妻的认知,同时他们也觉得无语,“快叫人啊,光喊叫有什么用,再等等你弟弟的腿恐怕真要截去了。”
“对啊,对啊,什么怨什么仇也得待会儿解决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孰重孰轻都不分了。”
一堆吵吵嚷嚷中,王艳在村民的帮助下将王斌运到了牛车上,身心疲累地去了镇上医院。
林清清整个人都吓傻了,这样的林小曼她快要不认识了。
明明跳水前的林小曼都还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谁都能欺负,自己和妈妈稍稍表演一下就能将这个傻子哄的团团转。
可是跳水醒来后的林小曼变了,变的狠厉,甚至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凶光。
林清清想,林小曼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那日清白被毁的真相?
又或者林小曼跳水后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
小河村一直都有这样的传说,女孩子要是受了冤情跳水后很容易化成厉鬼去找仇人索命。
林清清觉得现在林小曼就是厉鬼,正在一点点摧毁自己的生活,一点点消耗自己的阳寿,说不定哪天她半夜醒来就能被这只厉鬼弄死。
一想到这,她就浑浑噩噩的,林小曼稍稍往她这个方向走两步,林清清就能尖叫嘶吼地到处乱蹿。
村人看林清清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好好的大学生咋还成了猴子?
林史阴恻恻地站在院子角落里。
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再次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想起当初妻子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曾暗暗私会过一个男人,两人举止亲密。
那个时候他就怀疑自己的妻子在外头有人,可是为了能在林家安生地过下去,他没声张忍着火气戴上了这顶绿帽子。
都说侄女随姑,后来他见过那男人的妹妹,和现在长大成人的林小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长相相近,现在连性子都一样疯疯癫癫,林史想起这些事都恨不得将前头那个媳妇的坟墓掘开鞭尸,让她做鬼也不得安生。
媳妇偷人,现在媳妇生的孩子也偷人,母女两个真是一样的贱!
当天晚上,公安同志开着小轿车就进了村子里。
顾清和林小曼都和此事有关,两人被公安带走。
审讯室里林小曼咬死自己是正当防卫,是王斌动手在先,自己只是在逃蹿过程中无意伤到了王斌。
顾清不会说话,公安同志叫来了会手语的同志翻译,顾清神色淡然,回答的内容大同小异,可以概括为三个字—没看到。
都是在闭塞的农村长大的淳朴少年少女,眼神清澈,哪里会说什么假话?
而且在事发地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王斌故意伤人。
事情走向一下子明朗起来。
等快到天亮的时候,王斌手术做完,他也醒了。
此时朝阳徐徐升起,照在了王斌那两截空荡荡的裤管上。
睁开眼的一刹那,周围明亮干净,王斌首先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可是当他眸子对上王艳哭肿的眼睛,王斌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发狂一样掀开被子。
“我的腿呢?姐,我的腿呢?我的腿哪去了!啊?”
王斌开始摔东西,将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水壶,还有铝制饭盒一股脑摔在地上。
安静的屋子里宛如菜市场一样闹挺。
“斌子,斌子,姐在这呢,没事,姐以后天天过来陪你。我刚刚还和医院的医生说了给你弄个轮椅过来,有了轮椅你去哪里都行。”王艳心疼地拉过王斌的手,心里痛的要死。
亲弟弟她没照顾好啊,一个正常人经了一个晚上成了残废。
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王斌眼神凶狠,反手一抓将王艳扯到自己身边,如同一只恶狗一样死死地咬住了王艳的胳膊。
“斌子!啊!斌子,松开,你快点松开,我是你姐,啊!”
王斌恍若未闻,牙上的力度加重。他嘴角有鲜血流出,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嘶吼,王斌生生地从王艳的胳膊上咬下来一块肉。
肉不多,只有小拇指那么大。
“啊!斌子,松开!”趁着王斌喘气的功夫,王艳终于推开了他,惊恐下她一屁股摔倒在地。
“王艳,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劫持林小曼那贱人?都是你让我做的,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以后我还怎么活下去!”
王斌嘶吼着,然而他却没有看到,在医院走廊处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此刻神情严肃。
刚刚的闹剧吸引了一大批的围观群众,大家对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哎呀,两只腿都没了啊,那以后该怎么活啊,上厕所都成问题啊。”
“活该!你没听他怎么说么,他说是去劫道的!劫道啊,他不干好事!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是啊,活该!怎么不把他打死!”
林小曼笑笑,纯良无害,“公安同志,你看,这事王斌已经承认了。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可以盖棺定论了。”
“你们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