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一颗心因为激动而惴惴不安,饭桌上的肉她吃不下去几口就回了屋子躺着。
王艳和林史胃口大开,那一盆子的兔子肉几乎都被消灭干净,只留了几块带着薄薄一层肉的骨头在盆子里。
酒足饭饱之后,王艳要收拾桌子,林史不管不顾搂着王艳回了睡觉的屋子。
年纪大的人,体力总是不尽人意,任何方面都是。
林史娶了个小娇妻,在夫妻生活方面总是匆匆结束,他怕王艳看不起自己,也觉得娶回家的媳妇就该物尽其用,所以只要逮着个机会就要展示自己的男人魅力。
前几天晚上,他没发挥好,面子上觉得过不去,今天正好喝了点小酒林史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才连澡都不洗,猴急猴急地将王艳往屋子里拽。
宽大的炕上,一张喷着酒气的大嘴在王艳耳边喘着气。
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林史这个样子和猪圈里的公猪没有什么两样。
静谧的夜里,屋子里不时传出来物体撞击声,还有林史的嗷嗷乱喊。
林清清将脑袋蒙住,对家里这个糟老头厌恶至极!
什么接他去镇上享福!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有公猪爹,简直放屁!
忍,再忍忍,等她嫁给顾云洲就好了,等她上了大学就好了……
……
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的年代里,真是苦不堪言。
林小曼现在就觉得痛苦。
从镇上到小河村要走两个小时,天啊,她错过了最后回村的牛车,只能生生地徒步回来。
要是道路平坦也就罢了,可是啊,这都是些什么路啊,羊肠小路,崎岖不平,石子砂砾,坑坑洼洼。
尤其是林史在伙食上苛待她,她现在身体素质很差。
才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有空间,空间里还有舒服的卧室,要是姐姐林子楠今天没有回家,林小曼觉得自己大可不用回家。
可是姐姐今天回家了,自己要是夜不归宿,亲姐姐一定会彻夜难眠。
基于这一点,林小曼觉得自己就是爬也要爬回小河村。
街道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高高耸立,风一吹,就发出簌簌地声响。
在树林深处,时不时还传出来不知名的野兽的嘶吼,在黑漆漆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瘆人。
林小曼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可是她走着走着,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是自己错觉?
那脚步声时轻时重,时有时无。
不能吧?这么大晚上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吧?
林小曼又从空间里掏出板砖放在挎包里,预备着马上可能预见的风险。
走过一个下坡路,下一秒,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蹿了出来。
毫无预兆地,林小曼吓了一大跳。
恢复过神志的她赶紧往旁边逃蹿。
林小曼将手电筒往那男人脸上照,“谁?大半夜的你想做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只是那男人的身上带着一丝清冽和熟悉的滋味。
待看清来人后,林小曼的一颗心莫名安稳下来。
心里呼之欲出的躁动和暴虐缓缓压了下去。
洁白的光晕布满了顾清每一个毛孔,灯光下,顾清纤细的睫毛微微地眨动着。
“额,……”顾清做了几下手势,双手合十。
这是在表达歉意。
林小曼将手电筒往下移了移,见顾清的裤腿里溅了星星点点的泥水。
明明白天看到的时候,那裤子还是干净的。
这是来找自己的?
林小曼心里一股暖流涌动,刹那间又变成了质问“你,你是来,找我的?”
顾清微微地点了下头,他的眼神在林小曼脸上身上脚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后,这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你去我家了?”
顾清摇头,蹲下来用手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姐’字,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哦,原来是姐姐发现自己不在家,心里担心去问顾清了。
所以顾清才会这么晚出来找自己。
可能顾清不喜欢自己,可是他却尽了未来夫婿的责任,林小曼在心里默默地记了顾清的情分。
“走吧。”林小曼道。
顾清很自觉地跟在林小曼身后两米左右的位置。
这年代处对象很含蓄,即便是热恋中的情侣走在大街上也不能手牵手,结了婚的夫妇更是没有什么亲密举止。
大家都刻意地保持着一个距离。
一方面是社会大环境如此,另一方面这年代是有红袖子抓男女作风的,一个行为不端被抓进去的人数不胜数。
前两年,在红旗镇还有小姑娘因为邀请男同志去家里跳交谊舞,被邻居举报的事例呢。
当时这事在乡镇间引起轩然大波,后来小姑娘和男同志双双被抓,游街蹲监狱,该有的折磨一样都不少。
因为这个,大家都很风声鹤唳。
至于她和顾清被抓奸在床的事,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