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曼出了院子,往村里的赤脚医生家里走去。
林史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瞧瞧,这死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是她爹,她还想杀了我!逆子,逆子啊,……”
“孩子爹,你别气了。小曼说不杀那就不杀吧,我只是看你这些天为了小曼的事一直操心,都瘦了好几斤了,昨天晚上我摸你感觉都只剩下骨头了。我是心疼你啊。”王艳捏了捏林史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疼惜。
林史十分受用。
王艳的关心惹如同涓涓细流充斥着林史的心窝。
“杀了它。白养了一个闺女,眼里没我这个老子,都不如我新娶的媳妇。”林史大手一挥,浑身上下都是大家长的做派。
“别杀了,林小曼回来该……”王艳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还在劝。
“艳儿,听我的,那逆子要是发疯你让她找我!”
王艳只好默默地点头应是,然后她等林小曼从外面回来给兔子上了药出门之后,她赶紧将兔子拔了毛,一刀抹了脖子。
兔子脖子上的血汨汨地流淌,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的盆子里。
王艳看得心里更舒坦来了,前几日被林小曼抢了彩礼钱那些不悦和不舒服也渐渐消散了些。
“姐,姐!”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嬉皮笑脸地从外头进来。
王艳瞧了来人两眼,呵斥了一句,“斌子,你过来干什么?我手里没钱!一分钱也没有!你别去赌了。”
“姐,我是你弟弟。”王斌走近,凑到王艳耳边可怜兮兮地道:“姐,你再帮帮我吧,我手里没钱了,我要是还不上钱,镇上那帮人能把我腿打折。”
“那我也没钱。”王艳没好气,“我手里那些钱都被林小曼那死丫头要回去了。没钱!”
一听这话,王斌脸色不好,“姐,你都嫁到林家了,那钱就是你的!那钱和小贱人有什么关系!她这是在欺负人!”
听到这话,王艳眼珠子转了转,“斌子,那钱都在林小曼那贱人手里。你要是能把钱抢过来,我就分你一半。五百块钱,给你二百五十块钱。足够你还账了。”
“行!姐,你帮我盯着点林小曼,她什么去镇上你通知我一声,我还不信不能将她钱抢过来了。”
王艳抬头,见自家弟弟眼珠子都要定在兔子肉上了,她随手拿出来一大块肉塞到铝片饭盒里,往四周瞄了瞄,见没有人看,赶紧塞到王斌手里,“快走!”
王斌也识趣,将饭盒塞到衣服里,摇摇晃晃地出了院子。
……
林小曼去了赤脚医生那里不光给兔子要了药,连顾清的擦伤药也要了些。
刚刚有空间,林小曼还是很谨慎的,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不一样,一些物品的来源在外人看来还是要有正规渠道的。
不怕一万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被有心人瞧上了,她就是长了八个嘴也说不清。
“顾伯伯,”林小曼喊人,却没有人应声。
她听到后院似乎有水声,于是她就往后院走去。
脚刚刚跨进去,她就看到了顾清光着上半身,拿着水桶往自己身上倒水。
说实话,顾清的身材很好。
肌肉线头流畅,上身隐隐有三块腹肌若隐若现。
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缓缓流下,蔓延,蔓延,一直蔓延沿着裤腰向下流淌。
林小曼咽了咽口水,眼神也不自觉地顺着水滴流下的方向看去。
桶里的水倾泻而下,将顾清的裤子也弄湿了,正是盛夏时节,顾清穿的又单薄,很快腰腹部的裤子处有了很大的一块痕迹。
林小曼抽气,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顾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在懊悔,明明那会儿林小曼的举止那么正常,他却慌不择路,只想逃跑?
还撞了人树,还滚下去了?
丢人至极。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等他回了院子,心里那股子情绪无处发泄,他只能去井里提了桶水浇灌自己,让他躁动的心清醒清醒。
一盆水下去,他心绪渐渐平缓。
可是顾清察觉到自己身子左侧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毫不避讳地看向自己。
顾清懵懂转头,眼神深邃的如同一汪湖水。
林小曼和他视线相撞,脸色瞬间爆红。
如同一个被抓住的小偷。
“这是药和钱,你拿着。我先走了。”
林小曼仓皇逃路。
前世她和顾云洲没有夫妻之实,她也没见过顾云洲的身体,一次都没有。
前世今生仅有的两次亲密还都是和顾清,每次都是昏迷状态,她意识不清,甚至都没有今天隔着衣服看的那么真切。
实话说,两世为人的她也还很青涩啊。
青涩的她刚刚却看了不青涩的部位,林小曼很羞涩。
美男果然误事。
只在一刹那,林小曼就觉得以后就算和顾清结婚了,她也要和他分床睡!
药水和钱被放在地上的玉米秸秆上,顾清一时摸不到头脑。
林小曼为什么跑的那么快?
心思百转间,顾清没寻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