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娇娇想起那两双一样的眼睛，又想起玉笙居距离清矿院的位置，话就说不下去了。

或许她的猜想是真的。

在霍娇娇试图扯下徐柔儿的面纱起，沈映雪就知道霍娇娇察觉到了什么。

她心思细腻，会察觉到也不奇怪。

沈映雪有意引着霍娇娇去发现徐柔儿和霍嫣然的关系，为将来布局。

她笑问，“她什么？”

霍娇娇摇头，垂落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父亲会这样安排，应该是深思熟虑过了。”

“只是知春院和玉笙居相隔甚远，日后姐妹说话怕是难了。”

沈映雪见霍娇娇闭口不谈刚刚的事情，就知道她起疑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和婆母商量过了，你若是实在担心刘姨娘，就去见一见吧。只是要有大夫在场。”

她见霍娇娇露出欣喜神色，就道，“只是此时府里的病人多，且看看明日谁有时间陪你去一趟凝香院。”

霍娇娇想到徐柔儿隐瞒刘姨娘中毒一事，就想让府里的大夫随她前去。

但又担心府里大夫若是诊出刘姨娘中了金花草的毒，会告知方氏和霍俊北。

要真是霍嫣然做的话，方氏和霍俊北就算知道，也不会把霍嫣然如何的。

所以她道，“府里大夫没空的话，我自己去也行，反正有丫鬟婆子跟着，不会有事的。”

沈映雪见霍娇娇不肯带大夫，没直接答应她的请求，“不急在一时，明日再说。时辰也不早了，你先睡。”

她让霍娇娇躺下，自己却没走，而是说，“见婆母这样难受，我想着要不要再请几个医女进来服侍。府里大夫虽好，到底是男子，很多地方就是不方便。”

她的话令霍娇娇想到了办法。

既然不能带府里的大夫，也不能带徐柔儿去，可以在外面找个医女假装成她的丫鬟，跟着她一同进凝香院。

她越想越觉得此计划可行，反正最近府里新来的丫鬟多，混进个医女想来也不会有人起疑。

“若是祖母知道母亲如此为她着想，肯定会很高兴。”

她看向窗外的夜色，“母亲，时辰也不早了，您身上还带着伤，该早些睡才是。”

沈映雪顺着她的话起身道，“是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些睡。”

霍娇娇想起身相送沈映雪，却被沈映雪扶着肩膀重新躺回床上，“你不必起身相送了。”

沈映雪如此说了，霍娇娇也没再坚持起身，而是对蕉蕴说，“你送母亲出去。”

蕉蕴应了声。

沈映雪离开之后，霍娇娇询问高妈妈，“你明日拿十两银子，去找一个靠得住的医女，带她入府，给她换上丫鬟的衣裳，跟着我去凝香院。”

高妈妈一听就知道霍娇娇要带医女去凝香院给刘姨娘看病，担忧道，“这样做没事吗？若是被发现，那该如何解释呢？”

“且不说因母亲发卖下人的缘故，府里卖进了不少的丫鬟，有这些丫鬟做掩护，应该没事。”

霍娇娇想好了说辞。

“就算是被发现了，也能说成是我不想跟长辈抢大夫，这才从外面找了丫鬟来给姨娘诊治。就算父亲母亲因此生气，也会看我孝顺的份上，不多责罚。”

高妈妈细想之下，觉得可行，这才答应霍娇娇，明日就拿着银钱去找医女。

蕉蕴送沈映雪回来后，听见霍娇娇正在和高妈妈商量从外面找来的医女该如何进府，在哪里换了丫鬟服侍，事成之后该如何送走。

她不由道，“大姑娘想找个大夫来给姨娘看病还这般偷偷摸摸的，我实在是不知道，徐姑娘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姨娘中了金花草之毒之事。”

原本霍娇娇也不懂徐柔儿为何会这样做。

如果下毒的人是霍嫣然的话，如果徐柔儿是霍嫣然的生母的话，那就能解释她为何这样做了。

可是霍嫣然为何要对刘姨娘下毒呢？

明明对刘姨娘下毒，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啊。

如果不是霍嫣然的话，又是谁？

她忽略掉了什么细节吗？

就在霍娇娇苦思给刘姨娘下毒之人到底是不是霍嫣然时。

霍嫣然正坐在徐柔儿身侧，苦思今日的事情。

“祖母为何会知道您和小翠的事情？外面流言到底是谁传出的？她又如何得知我们消息互通之事？母亲你为何要帮二叔呢？”

她想起被带走的梅蕴，“梅蕴还能回到我身边吗？”

徐柔儿没耐心听完霍嫣然的疑问才回答道，“老夫人怀疑小翠，应该是从她处置然哥儿身边的丫鬟起。”

她对霍嫣然挥手，让她过来后拿了一块帕子给她擦拭头发。

“她还因我在然哥儿身边放丫鬟而把我叫过去训斥，想来说她训斥完后觉得不放心，让人细查然哥儿身边的人，查到滴松，这才顺着滴松查到小翠。”

江妈妈没有明说是怎么查到小翠的，只是说了滴松招认了徐柔儿通过他联系小翠。

所以徐柔儿自然而然觉得，方氏是先查到滴松，再查到小翠，方氏再把小翠传流言之事和她挂上钩。

“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