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人统管全家,夫人又如此繁忙,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二位了。”
徐柔儿是绝对不会给沈映雪这个插手她院中的机会。
沈映雪就知道她会拒绝,不过她想知道的已经问到了,至于徐柔儿院中那些丫鬟,自然有他人动手,不必她操这份心。
她示意徐柔儿坐下说话。
徐柔儿喝了口茶,平定了心绪。
沈映雪突然同她提起流言之事,难道她怀疑她。
可流言之事,是她让霍嫣然调动凝香院的丫鬟传出去的。
就算沈映雪查,也只能查到凝香院,怎么也不可能查到她的身上才对。
“对了,徐姑娘突然来芳园居,所为何事?”
刚刚她想说来意时,沈映雪三翻四次的打断。
为何又突然主动提起?
徐柔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听闻大姑娘身子不好,前来瞧瞧。”
“徐姑娘的消息倒是快,不过一会就知道大姑娘身体不好了。”
徐柔儿不知沈映雪此话何意,是在怀疑她在芳园居里安插了眼睛吗?
她倒是想安插,但不知何时,芳园居变成如同铁桶一般。
“我也是在老夫人那听说,实在是担心得紧,所以前来看看。”
徐柔儿见沈映雪多次岔开话头,显然是不想让她去看霍娇娇,“既然夫人不愿让我看看大姑娘,那我就先告退了。”
“谁说不愿。”
沈映雪意味深长的看着徐柔儿,“身为府中医女,关心姑娘们的身子,是你应尽之责,我为何不愿呢?”
她看向春荷。
春荷会意,上前对徐柔儿道,“徐姑娘,大姑娘安置在东厢房,请跟我来。”
徐柔儿离开时,沈映雪仍旧淡定的坐在主位上,对她浅笑。
她若是一开始就愿意,怎么会和她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如若不愿意,那她怎么又愿意了?
或许,她之前的不愿意,是为了试探流言是否出自她的院中。
夏桃目送两人进了东厢房,“姑娘,既然已经有了两位大夫给大姑娘诊治,为何还要让徐姑娘去呢?”
徐柔儿走了,她也不用再装出端庄的样子,她随意往椅背上一靠,“人大老远来了,给她看看也没什么。”
她听出了夏桃的不满,问,“她来看大姑娘,不好吗?”
夏桃摇头,缀着珍珠的发带随着她摇头轻轻晃动,“也不是不好,毕竟多一个大夫给大姑娘看病也是好的。”
她上前撤了徐柔儿的茶点,“只是觉得这位徐姑娘有些怪异。”
沈映雪挑眉,“哦?怪异。”
夏桃抱着托盘,“上次在咸福居,夫人更衣时,她的话让我觉得她似乎在有意挑拨。之后我就在留心她说的话,虽然听不出来什么,但总觉得怪怪的。”
她快走两步走到沈映雪的身边,“夫人,她是不是厌恶你啊?”
“或许吧。”
沈映雪没心思去想现在的徐柔儿到底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恨意,也没心思去想。
只要她能拿捏住她,她就翻不了天。
“夫人,你说流言真是从清矿院传出来的吗?”
夏桃想起沈映雪和徐柔儿刚刚的对话,“我怎么觉得,在您和她说起流言之事时,有些心虚。”
“谁知道呢?”
沈映雪对她勾勾手,在她耳边耳语片刻。
夏桃听完之后,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倘若不是她呢?”
沈映雪不语,“婆母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她怀疑就会去查证。倘若查证不属实,自然没什么事。”
“若是属实呢?”
沈映雪看着小丫鬟掀开东厢房的门帘,春荷和徐柔儿从里走出,前往正房。
“那得看婆母如何惩罚了,连这种事情都乱传,只怕是难在侯府呆着了。”
夏桃还想再问,但见徐柔儿走进正屋,只能闭上了嘴。
徐柔儿见夏桃快步走出正屋,往院外走了,就问,“夏桃姑娘这是去哪?”
沈映雪没回她这句话,只是问,“娇姐儿还好吗?”
徐柔儿收回看夏桃的目光,斟酌后说道,“大姑娘受惊,服了药睡下了,看脉搏还有些心神不稳,但无大碍。”
她顺势坐下,“不知道大姑娘因何故受惊?”
她对霍娇娇如何受惊,如何昏厥之事知之甚少,想着多问一些,一会去凝香院也有话说。
沈映雪有些意外徐柔儿竟然会直接问她,“想不到徐姑娘看着清冷,心却是热的,竟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她身子往徐柔儿那边倾,“我知道徐姑娘出身于江湖,喜欢快人快语。但高门宅院有高门宅院的规矩,很多事情不打听为好。”
徐柔儿心一沉,看来霍娇娇昏厥一事,有蹊跷。
她得找机会询问霍嫣然才是。
“是,夫人劝告,我记下了。”
沈映雪见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就道,“时辰也不早了,徐姑娘可要留下来用午饭?”
“多谢夫人,我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沈映雪惋惜道,“那真不巧,还想让徐姑娘尝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