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看完霍娇娇走出屋子,看着院中那还没干净的水渍。
为什么这里会有水?
还是那么宽的一条水渍?
就但她疑惑时,看见霍俊北快步走进芳园居,连忙行礼,“侯爷!”
“免了,你不是二弟身边的丫鬟吗?”
霍俊北听说霍娇娇在芳园居晕厥,特意放下教霍景然读千字文之事,前来查看。
谁知还没进门,就瞧见霍行宴的人,有些疑惑。
霍行宴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沈映雪听见霍俊北来了,起身走出正屋,霍行宴跟在她身后。
霍俊北见两人一同出来,就问,“二弟,你不在屋中养伤,怎么出来了?”
“大嫂让国公府的王大夫前来为我看伤,我特意来谢过大嫂,顺便看看大姑娘。”
霍俊北听完他的解释,点头,“你有心了,你身上还有伤,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让霍行宴早些回去,不是因为他真的关心他。
而是有些话,当着霍行宴的面不好和沈映雪说。
霍行宴让观言去收了正房里字画,顺着霍俊北的话离开了芳园居。
见他拿走了字画,沈映雪弯起了嘴角。
察觉到霍俊北看过来,她抿了抿唇,勉强压下心中的愉悦。
“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好好来给你请安,怎么就受惊了呢?”
霍俊北说着走进东厢房,边走边质问沈映雪。
霍嫣然在里屋听见霍俊北的声音时,就想好了说辞。
她快步上前给霍俊北行礼问安。
霍俊北俯身扶起她,“你怎么在这?”
“姐姐晕厥时我就在,我想在此等姐姐醒来。”
霍俊北只听说霍娇娇在沈映雪这昏厥,不知霍嫣然还在。
他先去看了霍娇娇。
霍娇娇吃了药已然熟睡。
他坐在床边询问霍嫣然,“既然你在,你就把你姐姐如何受到惊吓,是什么吓到她昏厥一事,同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霍嫣然答应下来,如实把霍娇娇如何被吓,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特别是在陈妈妈如何吓人上,她描写得绘声绘色。
“事情就是这般,姐姐是被那个妈妈的惨样吓到了,后面就不知道那个妈妈被母亲带去哪里了!”
她坐在红木圆椅上,紧紧攥着帕子,声音在发颤。
“父亲你不知道,那个被拖着的妈妈很吓人,当时我也是害怕的,只是没有姐姐这般严重。”
沈映雪没亲眼看见濒死的陈妈妈,不知她是否真如霍嫣然话中那般恐怖。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霍嫣然大量述说陈妈妈如何吓人,是想引着霍俊北去惩戒陈妈妈。
霍嫣然和陈妈妈并无私怨,她为何要如此做?
听完霍嫣然的叙述,霍俊北询问沈映雪道,“那个妈妈是什么?你为什么让人拖着一个濒死的人进你院中,还让两位姑娘撞见了。”
“那是陈妈妈,昨日我和婆母要了陈妈妈。今日一早,江妈妈送陈妈妈过来,说是陈妈妈觉得杀我会连累家人,昨夜服毒……”
沈映雪一顿,她想到了霍嫣然和陈妈妈无仇怨,却把祸水往陈妈妈身上引的原因了。
霍嫣然的祸水东引,是想让霍俊北杀了陈妈妈,只有死人才能保管好秘密。
她看向霍嫣然,这个小姑娘比她想象中的要狠绝啊。
霍俊北见她说到一半就停了,垂眼看着霍嫣然,就问,“怎么了?”
“无事,陈妈妈昨夜服毒自尽,还好被救了下来。”
沈映雪又解释了一下霍娇娇看见陈婆子的原因。
“此事是咸福居的婆子们没有分寸,冲撞了大姑娘。我已经让人把那几个婆子捆起来了。”
她已经决定好了该如何处置那几个婆子,可霍俊北来了,她还是得告知他一声。
“如此不知轻重,她们也不便在婆母身边服侍,我想着把他们打发走,侯爷您看如何?”
霍俊北对如何处置那几个婆子倒是没意见,他担心的是方氏会有意见,“到底是母亲的人,你要如何处置,也该告知她才是。”
“我知道,已经派人去告知了。此次是事涉大姑娘,想来母亲也会赞同严惩这帮刁奴。”
沈映雪不是让夏桃去告知,而是让夏桃过去拿人时,告知方氏。
见她办事如此妥帖,霍俊北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见沈映雪说如何惩治奴仆,让霍俊北快忘记了陈妈妈,霍嫣然有些着急。
“这个陈妈妈,是父亲的奶娘吗?”
霍俊北应了一声。
霍嫣然装作不知的询问,“那陈妈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因她觉得她儿子因夫人而死,悲痛交加之下就想杀了你母亲为她儿子报仇。”
霍俊北耐心同霍嫣然解释。
“原来如此。”
霍嫣然看向沈映雪,瞧见她脖子上的乌青痕迹,就问,“母亲,你脖子上的伤也是昨日伤到的吗?”
沈映雪摸了摸颈侧,乌青处触碰就泛疼。
“是。”
霍嫣然抿唇,“她企图杀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