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雪为难道,“我也想,但我已经和侯爷说过了容哥儿启蒙上学一事。”
霍嫣然不知此事,不过也是,不管是书院的事情,还是找先生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那父亲给弟弟找好先生了吗?”
沈映雪摇头,“如今还不知是去书院,还是请先生来府里授课。”
丫鬟端来茶点,沈映雪示意霍嫣然过去坐,“但不管是去书院还是请先生来,他自己住一个院子也会方便些。”
她家霍嫣然还想说什么,就搬出方氏,“我听婆母说,侯爷到了读书的年岁就分院了,说是自己一院,有益于读书。”
她才不相信这鬼话,按照霍娇娇年岁往前推算,霍俊北想分院的真实理由可能是在方氏院中,阻碍了他寻花问柳。
“我也想容哥儿和侯爷一样。”
元管家是知道霍俊北的秉性的,至于能力方面,他如今还没入朝,他不慎了解。
倘若霍景容真的像霍俊北那般,那这孩子就算是废了。
他欲言又止,到底没再霍嫣然面前说出这句话。
“原来如此。”
沈映雪搬出了霍俊北,霍嫣然就算再想让霍景然搬来芳园居,怕也是不能了。
“我不知道母亲如此为弟弟考虑。”
她看了一眼元管家,“我还以为母亲不喜欢弟弟。”
沈映雪瞧见了霍嫣然的小动作,也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挑拨,她不接她的话,“我是主母,不管喜不喜欢,我都会好好养育你们的。”
霍嫣然本想着沈映雪若是接个喜欢,她就把霍景然回府之后,沈映雪对她不闻不问的事情说出来。
国公府就算再偏爱沈映雪,也会心疼不闻不问的外孙。
或许,国公府会因此为霍景然求个世子之位。
谁知沈映雪不接话,还把话扭转到了她担心继室不好好对子女上。
她看向元管家。
元管家神情如常,她就知道,这个计划也失败了。
沈映雪对霍嫣然道,“我担心大姑娘一会醒来见身处在陌生的屋子里,你又不在身边,她会害怕。”
她担忧道,“若是因害怕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霍嫣然听出了沈映雪突然提起霍娇娇,是在给她下逐客令,她不想走,但她话已经说得那么直白,若是留下来,怕是会惹她怀疑。
她起身行礼,“那母亲,我就去东厢房守着姐姐了。”
沈映雪笑着点头,“辛苦你了。”
霍嫣然离开后,元管家才问,“听霍二姑娘的意思,姑娘似乎不愿意亲近小少爷。”
他不觉得沈映雪是那种为了自己将来的孩子,而冷落嫡姐的孩子的人。
“是小少爷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吗?”
沈映雪笑着摇头,“不曾,只是他的身份实在是。”
她叹了口气,“如今,他是府中的唯一男丁,又是姐姐的孩子,如若我再和他过度亲近,那他岂不是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别人?”
元管家疑惑,他记得侯府就只有一个姨娘,就是昨天他看见的刘姨娘。
而且刘姨娘就只有两个姑娘。
“你的意思是,刘姨娘有心加害小少爷?”
他觉得沈映雪的话不通。
沈映雪和元管家说话时太过放松,竟然忘记了徐柔儿现在还只是个医女,而不是侯府的后院的一个姨娘。
她只能努力往回圆,“元叔,你可曾听说过我无所出的闲话?”
元管家躲开沈映雪的眼神,“那些话,你不要听。这种事急不来。”
见他不忍多说的样子,沈映雪就知道,他听说了,而且还不太好听。
“我倒是不心急,只是有人心急。再无所出,就算他不纳妾,也会有人给他送。”
沈映雪带着的白玉耳环随着她拿过茶盏的动作轻轻晃动。
“那时,后院的人就多起来。人多是非多。”
元管家总觉得沈映雪的说辞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沈映雪放下茶盏,见元管家不再追问,就知道糊弄过去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请元叔帮忙。”
她怕元管家深想,会想明白她话里的漏洞,连忙提起因霍嫣然到来而搁置的话。
元管家见她神情严肃,就知道这件事是件重要的事情,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道,“姑娘,这样说就见外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徐柔儿,也就是昨日你见到的那位医女,你可否详查她的来历,再派人跟着她?”
她本想让那二十个护卫去盯着徐柔儿,企图从她的行踪中找霍景容的踪迹。
但她发现,她对徐柔儿知之甚少,想要从她的行踪里找出霍景容的踪迹,只怕难。
所以,沈映雪才会劳烦元管家一边调查她的来历,一边派人跟着她。
沈映雪无缘无故要调查一个医女,尤其这个医女还是霍俊北带回来给霍景容治病的,这让元管家起了疑心。
事涉小少爷,元管家谨慎询问道,“这个医女有什么问题吗?”
“侯爷带回来给容哥儿诊治的医女,我本不该怀疑,但侯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