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姑娘跪拜:“奴家已经被王姨娘买了,如今无处可去,王姨娘已经不在,求世子收留奴家。”
“你先起来吧。”沈澈说。
盈盈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当初王灵欣便是看到她这张脸才买了她,那王小喜也是看了她的脸,才决定铤而走险。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在见到沈澈的那一刻,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得知王姨娘死了,心里升起一股窃喜,这样就有合理的理由留在世子身边了。
她起来,坐下,一直低头,带着几分羞涩。
“你把真实情况,再说一遍。”沈澈说。
盈盈低着头,温温吞吞说着,大体上与在公堂上面说的别无二致,不同的是,王灵欣确实让她去勾引王小喜,诱惑王小喜谋害了陈嬷嬷。
谢护卫怒道:“那你在公堂上,为何不说实话。”
这声怒吼,像是吓坏了盈盈,她瑟缩一下,怯生生看向沈澈,再也移不开眼。
见沈澈皱眉,才突然反应过来,低头,带着哭声说:“是,是大公子让奴家这么说的。”
“大胆,竟然攀扯大公子,谁给你的胆子。”谢护卫怒火更大了。
他向来尊敬大公子,不容别人随便污蔑他。
盈盈吓得立刻滑跪到地上,伏首哭泣道:“世子饶命,奴家这么说,大公子也并未拆穿。”
沈澈瞪了谢护卫一眼,对盈盈姑娘说:“你先起来。”
又叫丫鬟玉兰进来,“带盈盈姑娘下去歇息。”
盈盈又拜了一拜,俏脸挂着泪珠,迈着莲步跟着玉兰下去。
谢护卫越发迷茫了,“大公子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是向来公正无私吗?”
但他好像有想明白了一点,又好像想不明白,望着沈澈,等着他解答。
“大哥不是徇私,而是为了府里的颜面。王氏是府上的姨娘,他只是将此事禀告给奶奶,依照家规处置,给府里留了几分颜面。”
谢护卫这才恍然,“可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那你觉得动手的人是谁?”沈澈问。
“赵嬷嬷。”谢护卫想也不想答。
他这下才真正明白,不查这个事,是给了夫人颜面。
赵嬷嬷的事情,留给夫人自己处置。
关于盈盈姑娘。
沈澈派人往母亲那边传话,将她安排去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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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就收我为徒吧,保证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再怎么说,我也是有不少底子的,不比那些年轻人好啊,更何况,先生你这身医学如此出神入化,总得找人继承衣钵不是。”
自从见识过公孙翌的医术,那老僧跟在公孙翌后边转了好些天了,苦苦哀求,想要拜入对方门下。
跟在他后面端茶递水,帮着看火熬药。
公孙翌始终不松口,见他还是这么执着,且说到继承衣钵,他便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起老僧来。
那老僧也知道说错话,毕竟自己比公孙翌大好几轮,继承衣钵什么的,公孙翌给他传承衣钵还差不多。
便呵呵干笑了几声,“我有门下徒儿十来号人,总有聪慧着,可以将这衣钵传承下去。”
这回公孙翌倒是松口了,说:“且带来给祖师爷瞧瞧。”
谢行歌抿嘴笑,拿着手上刚看完的信,去找秋宁。
经过公孙翌的调理,秋宁如今气色大好,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动不需要搀扶了。
谢行歌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看秀姐儿抓蛐蛐。
秀姐儿喜欢待在这里,大家都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便留着多住几日,原本沈天放下面也有两个闺女,年岁差不多,可她们的娘不让他们来谢行歌的院子。
秀姐儿有时候便自己玩,如今秋宁身体大好,俩人就常常待在一块。
“秋宁,”谢行歌叫他,“你姐姐来信了。”
秋宁站起身,十三岁的小伙子,个头已经赶上谢行歌了,稚嫩的脸上,笑容洋溢,像春天第一缕阳光。
“青青姐,我姐说什么了。”
“你自己看。”谢行歌将信递给他。
秋宁接过,看了一会儿,脸涨得通红,“姐,只少少认得几个字,读不了信。”
这倒是她大意了,秋霜都被卖出了做丫鬟了,家里穷成这样,自然没有余钱读书,她又将信扯回来,浑不在意的语气说:“没事,待你过去,你姐定会给你请夫子。”
她将信的内容给他说。
秋霜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一切安好,十分惦念这个弟弟。
晌午,又有人求见,是燕儿姑娘。
状告王小喜,便是这燕儿姑娘主导的,这事她办得漂亮,可见是个能干人。
说家中无人,想要来投靠谢行歌。
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