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这么说?”沈澈听了谢护卫的汇报,烦躁地揉额角,心里颇为自责。
谢护卫也觉得,自家主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矫情了,明知道少夫人不高兴,自己不过去,还偏偏等着对方过来。
他哪里会动沈澈的心思。
那日听到谢行歌说要走,他才陡然想起成亲之日,自己说过的话,还写过一封和离书。
两个多月相处下来,他渐渐觉得她不错,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甚至摸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只知道,他不想她走,可又不好明说。
由于心烦意乱,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要走的事情,便忽视了对方的情绪,才会做出如此犯傻的事情来。
如今后知后觉,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这些东西,你就亲自送去,陈嬷嬷是少夫人的老嬷嬷,陪嫁到国公府,也是国公府的人,我理应有多表示。你带几个人,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谢护卫领命出去,走路一瘸一拐。
虽然王灵欣已经再三交代,让王小喜最近低调些,不要搞事,可他哪里忍得住。
消停了一两日,就又进了赌场,豪气干云的模样。
“来,爷今日心情好,都过来,裴爷玩几把大的。”王小喜提着钱袋子,举到半空中,晃了晃,再重重砸在赌桌上。
这附近的人,谁不认识这对父子。
大王成日泡在酒桶里,小王不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在赌场的桌上。
但这小王有个优点,就是玩得起,因而大家喜欢跟他玩,赌场老板也十分照顾,十分给他面子。
见他又过来,大家伙都乐呵呵围拢来。
有人打趣:“小王大人,听说您喜事将近啊,啥时候请咱喜兄弟喝一杯?”
王小喜喜欢人家叫他小王大人,一听到这个称呼,就飘飘然,一脸陶醉的模样,两眼眯着,道:“不急,少不了你们。”
“刚洞房没几天,小王大人就又有喜事了?吃得消吗?”这个人显然没有经常在赌场混,不是十分了解王小喜的近况。
“说什么呢,咱小王大人是什么人,日日洞房都没有问题。”
众人哈哈大笑,说了一阵子荤话。
“好了好了,还玩不玩了。”王小喜发话,大家都安静下来,围拢起来纷纷下注。
几轮下来,有人嘀咕:“最近,好像有人去盈盈姑娘家打听事情,莫不是跟那晚上的事情有关?”
“说不准,毕竟陈嬷嬷也是少夫人的人,就这么死了,让人来查也不奇怪。”
“那会不会”
王小喜不爱听这些涨他人志气的话,有些不爽,大声呵斥:“嘀嘀咕咕什么呢?那老婆子不过是苏府的陪嫁嬷嬷,算哪门子国公府的人?”
这一局,王小喜赢了,他一边将银钱扫到自己面前,一边说:“那事就是个意外,再说了,就算不是意外,他们能查到什么?又能怎样?这一片都是大公主的封地,大公主难不成不为自己人,还帮着外人?你们就是闲的没事,乱打屁。”
“到底还玩不玩了,不玩就滚,扫兴!”
“玩玩玩。”
“来来,这次我押大。”
赌场又一次热闹起来,王小喜的脸上却笑得不如刚开始自在了。
又玩了一把,他的钱输了一半有多,拎着剩下的半袋子,起身走了。
老板忙笑嘻嘻迎上来,“小王大人,不玩了?”
“不玩了。”
王小喜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盈盈姑娘,而是去了一个月前纳的妾室屋里。一进门,就将一袋子银子,哐啷,丢在桌上,自己爬到床上躺着。
他仔仔细细回去那晚上的事情,前思后想,自言自语:“没有纰漏啊,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呢?查不出什么吧。”
想了一会儿那晚上,又将整个事情结合起来想了两遍,确定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找不到错处。
王小喜这才开心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大叫:“燕儿,整两个菜,烫一壶酒来。”
从院子里,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个头不高不爱,瓜子脸,唇红齿白,纤瘦白嫩,细细看,正是谢行歌几个月前,在巷子里救过的那个小姑娘。
她低着头,挎着个篮子去了后厨,不一会儿,炊烟滚滚,接着,端上来两个小菜,外加一壶酒。
“来,燕儿,陪我喝点。”王小喜拉过燕儿,燕儿直接跌落在他怀里,他顺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挣扎着要下来,王小喜不让,她小声说:“不是让我陪你喝酒吗?”
王小喜眼睛一亮:“燕儿,你终于愿意陪我喝酒了。”
他给燕儿满杯,俩人一杯一杯喝了好一阵,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王小喜脸色红彤彤,醉得不轻。
“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