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歌正在会客室见阿福,后者在向她汇报有关王灵欣的事情。
原来这王灵欣,跟她年岁相仿,出生时辰仅仅相差了一个时辰,当初那老道儿给了那谏言后,打听到是苏青青,但彼时苏青青有婚约在身。
且从苏青青对齐舒翰的感情来看,俩人成婚的可能性很大,国公府虽然有权势,但也做不出拆人姻缘的事情。
便选了这么个和她生辰八字很相近的王灵欣。
她是赵静婉的远房表侄女,因此赵静婉也并不反对这事,只是她毕竟是个庶女,不好娶做正房,便抬进府做了姨娘。
虽是姨娘,地位却不低,有管家权,大房这边的事务,都是王灵欣在管。
就算谢行歌嫁进来,长公主和赵静婉依旧没有将她的管家权收回来,因此她有理由监督谢行歌的言行举止。
确是一件不好办的事情。
毕竟她背后的人是赵静婉,若是处理得不好,便是得罪了婆婆。
可若是不处理,她便会一直生活在王灵欣的监视之下。
这边还没想到应对法子,那边张嬷嬷又回来了,跟谢行歌汇报铺子里的情况,俩人在屋里待了好一会儿。
“小姐,一共三十五间铺子,有五间三公子租的,另有十间是二夫人租的。能收租的便只有二十间。
冯瑞如今不敢当着我的面吃回扣,但背地里仍是想着法子地捞钱。小姐,照这样下去,咱们的铺子,几乎收不到什么租金。”
她又说:“最近,二夫人那边,说要再租十间铺面,说要做丝绸生意。”
先前,谢行歌只是听着,沉思一阵,才抬头看着张嬷嬷,“十间铺面都用来做丝绸生意?”
“二房那边的管事去找冯瑞,我听见俩人是这么说的。”
谢行歌用手支着头,喃喃道:“照这么说,咱们连一半的租金也收不到了?”
“是啊,都被瓜分了。小姐,该如何是好。而且,那边租金竟然这般低,竟然比咱们原先那五间铺子还低。”
这个谢行歌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在意,许是国公府素来租金便要得比旁人低些吧。
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些被二房占用的店铺,一分钱都收不到。
该如何是好啊。
张嬷嬷走后,谢护卫来了,给了她一千两银子,说是药钱,又说世子有话让传。
谢行歌洗耳恭听。
“世子说谢谢少夫人的关怀,但关于那件事,还请少夫人暂且忍耐,世子都会为少夫人安排好。”
谢行歌没听懂,她知道,沈澈说的关怀是说药的事,可那件事,是哪件事?
谢护卫说他不知道。
谢行歌没再理会,看着手上的一千两银票,忽然笑了。
这几日,谢行歌让人采购了好些布匹,就摆在房内。
大家不解,谢行歌也没解释,只说:“听我吩咐便是。”
早晨,王灵欣过来请安时,谢行歌便在屋内看布匹,见她来,赶紧收起,鬼鬼祟祟的模样。
起初,王灵欣只是觉得奇怪,可次数一多,终于引起了她的猜忌。
终于有一日,她早早过来,不等小厮通报便直接进门,刚巧碰到谢行歌又在看布匹。
谢行歌和丫鬟嬷嬷们,来不及收拾,只得说:“天凉了,打算做几身衣裳。”
王灵欣自然不信,做衣裳哪用得着这般偷偷摸摸,她捏着嗓子问:“姐姐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怕妹妹知道吧?”
“哪里哪里,只是几匹布料,妹妹切莫多想。”谢行歌有些心虚的模样。
上次糕点的事情,让王灵欣对谢行歌起了猜忌,心下便肯定,谢行歌定然是在搞什么鬼。
回去后,就让人打听。
小厮回来说:“少夫人确实让人从各大店铺定了好些布料,听那院的小厮说,少夫人是打算开丝绸铺。”
“开铺子?”
世子这院子的大小事务,赵静婉都交给她在打理,除开世子个人小金库外,院子里的费用并不宽裕,她时常要过去找赵静婉接济。
倒是从前没想过开铺子做生意这个事。
“那苏青青定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世子青睐。”王灵欣暗自腹诽。
“我早点想到这招就好了,听说二房开铺子确实赚了不少,若是我也能为世子赚取银钱,表姑母定会更加看重我。”她又想,嘴角微扬,踌躇满志。
再次去谢行歌那儿请安的时候,便提起了这个事。
“那铺子虽说是给姐姐的聘礼,可怎么说也都是咱这个院子里的财产。妹妹打理府上的财务,自知存银不多,因而才跟姐姐开这个口,想姐姐均出几件铺子来,将来生意做大了,姐姐也能得到好处不是?”
王灵欣说得诚心,谢行歌假装仔细思考。
思考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