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谢行歌说。
这房间从前是他的,他说要让给谢行歌住。
“不必,我住旁边那栋便好。另外,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
“我能自行搭灶开火吗?”
沈澈明白她是吃不惯他这儿清淡的饮食,点头:“可。”
谈话结束,谢行歌带着丫鬟嬷嬷和小厮,去旁边那个院子。
那院子也是清幽阁的一部分,只是位置偏僻,荒凉简陋,一直都是空着的。
虽然没人住,院落倒没想象中的破旧,像定期有人维护过,窗子屋顶什么的都是好的。
只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能住了。
这边角落有个小厨房,春桃很开心。
谢行歌已经打过招呼,她们几个自己吃,清幽阁的厨房不必再备他们的饭菜。
她的丫鬟小厮等,都带来了国公府。
翌日,谢行歌吃到了心仪的早饭,心情舒畅,长公主和国公爷那边都说不必每日晨昏定省,她便起得晚,早饭自然也吃得晚。
放下碗,谢护卫便送来了和离书。
用信封装着的,谢行歌没打开看,不想给人知道节外生枝,直接收起来。
又吃了盏茶,春桃说要去兑奖。
谢行歌问:“什么奖?”
春桃很兴奋:“小姐您忘了,当初赌场开赌局,大家都说您进不了国公府大门,我们可是下注了二百两银子呢。
她骄傲地仰着头,“如今,您不光是进来了,还是风风光光进来了。我们要去把拿赢了的银子拿回来。”
她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跟你一同去。”
刚想出门,下人来报,妾室王灵欣过来敬茶。
“妾身见过姐姐,姐姐喝茶。”王氏唇红齿白,身娇体弱,声音也柔柔的。
谢行歌接过茶,刚好早上吃得咸,口有些干,便咕咚喝了一大口。喝完茶,便让春桃将事先准备好的钗鬟拿来,送给了王氏。
“谢过姐姐。”
王氏扭头让丫鬟接过,也不看那礼物都是些什么,反而看着谢行歌喝茶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谢行歌没注意她的小心思,她一向不太在意旁人的眼神和看法。
喝完茶便让她坐下,和她闲聊了几句,她不擅长聊天,而王氏显然也没有聊天的欲望,没聊几句,便聊不下去了。
“姐姐这么晚才用早膳吗?”她偏头看向旁边的桌子。
丫鬟还没来得及收拾。
桌上摆着几盘素菜,还有一个大碗,是一碗红烧羊肉面,上面飘着厚厚的油花,还有大坨大坨的羊肉。
做多了,谢行歌没吃完,打算留着等会儿吃。
王氏脸色有些微妙,“有句话,妹妹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
“世子,素来不喜荤腥,更不喜味重。”
王灵欣说着,还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好像受不了那羊肉面的气味似的。
谢行歌“嗯”了一声,遗憾道:“可惜了,姐姐无肉不欢呢。”
王氏一噎,脸色挂不住,没多坐,便走了。
出了门,王灵欣便拉长脸,言语也尖酸刻薄。
说:“我还以为,这苏家大姑娘是什么人呢,竟然能入了长公主的眼,进了着国公府。没想到果真如外界传的那般,粗鄙不堪。”
“才新婚便被世子赶了出来,竟住进了那个园子。”她又回头望了眼,摇摇头,眼里的骄傲更甚,鄙夷更甚。
丫鬟小杏小声附和:“苏姑娘哪能跟您比,您是夫人的远房侄女,是世子房里的第一个人,住的也是离世子最近的灵心楼。
可里面那位,盛京城内谁不知道,粗陋无才,曾攀附齐家不得,被齐公子退婚,名声差得没边了。
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才进了咱公府。那个园子,自从柳姨娘去后便一直没人住,世子将她赶去了那里,定然是不喜到了极点。”
小杏继续说:“才进门第二天,便跟世子对着干,该不会以为在世子眼里自己是不同的吧。世子不喜女色,任你再温柔贤淑,再美若天仙又如何?真是自不量力。”
“走,我们去给夫人请安。”王灵欣一脸得意,扭着腰往赵静婉院子走去。
“王氏,明明是妾,来给主母敬茶,竟然训诫起主母来了。”夏荷替谢行歌不爽,“小姐,她也太不懂规矩了。”
倒是谢行歌并不太在意,宽慰夏荷:“急什么,是骡子是马,总得先遛遛。”
“走,叫上春桃,我们去领银子。”
谢行歌又换上了谢青的装扮,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两个丫鬟
赶车的人是阿贵。
高头大马上的谢行歌,一副英姿飒爽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