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真走了后,谢行歌对外都说将王真赶了出去,便没再找他来这送吃食。
见她好久都不曾往将军府送东西了,老太君以为她有什么事,担忧地问:“你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谢行歌将事情一一跟老太君说了。
“原来是这样。那冯元青,我倒是听说过,是公府的老总管了,他那侄儿我倒是不认得,约莫着也是个不错的人。你让人去跟着他学习,是好事,将来好替你管家。”
老太君又说:“你缺人手这个倒是好解决,左右府里有的是后生小辈,待会儿让嫣儿指几个给你,都是信得过的,你用得也放心。
那临时买的,还要调教,为人等方面还需要细细考察,也是麻烦。我看你这调皮的猴儿,也没这个耐心调教他们,不若这些现成的。”
谢行歌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扑在老太君怀里:“奶奶,您对我真好。”
老太君拍拍她的背,说:“傻孩子,你是歌儿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孙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老太君又说:“那国公府,倒是个不错的人家,沈长风人不错,料想他的儿子,应该不坏,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就是那沈澈,身体着实差了些,且先看看,有没有法子能够调理调理吧。”
“嗯,我听奶奶的。”
之后,谢行歌便缠着王嫣儿学鞭法,将遇到的问题,都一一跟王嫣儿说,后者自然也耐耐心心,毫无保留地指点了她。
究其原因便是这具身体的内功心法实在跟不上,导致常常觉得使不上力气,鞭法的威力发挥不到位。
“我那侄女,之前跟过一个老道学习过,有一本功法,我且给你找找看。若是得了那本功法,倒是对你大有助益。”
“多谢婶婶,只是师父的东西,不是都在西北吗?”谢行歌问。
“都带过来了。你也先不忙谢,歌儿那家伙粗枝大叶,东西都是乱丢乱放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谢行歌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婶婶倒是真了解她。她从前确实得到过一本上好的功法书,关于内功修炼的。
那老道儿告诉她,若是她小时候便开始修行那功法,身子骨便会硬朗很多,说不定病情还能早点痊愈。
只是那本书早早便丢了,回了趟盛京,玩得太嗨,书籍什么的自然抛诸脑后,便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怎么都寻不到。
王嫣儿转身进屋,谢行歌很想跟上去,看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又觉得这样太过失礼,只得作罢,在院子里陪奶奶听戏。
“澈儿那孩子,我见过,少年老成,又极聪慧。若是他的病能治好,你跟着他,会幸福的。”老太君又说。
老太君说了沈澈不少事情,都是很小时候的事。说完沈澈又说谢行歌,说她跟他性情相反,爱抓蛐蛐,爱吃甜食,爱玩水等。
不一会儿,话题又转回沈澈,“他也跟歌儿一样,自幼身子骨弱,吃了不少苦。那孩子啊,从前也是个有理想的,只可惜被身体给耽误了。若是给歌儿看病的那老道儿还在,估摸着还有法子,也不知道那老道儿如今可有后人或者徒弟。”
难道是因为疾病的折磨,让他这般变态?
谢行歌听着奶奶讲他的事情,似乎在记忆中,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可爱的身影,被她逼着跌跌撞撞在泥地里挖蛐蛐,脸上身上都是泥,眼泪汪汪的模样,好不可怜。
大概同样是病人的缘故,谢行歌竟对这沈澈生出了几丝感同身受。
那生病的感觉,她太懂了,那种想要实现梦想,却又被身体禁锢的痛苦,她也懂。
只是她幸运地遇到了那老道儿,如今老道儿早已经死了,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徒弟。这点上,沈澈还真的不幸。
出了将军府时,给谢行歌赶车的人,换成了阿福。他是将军府的家生子,为人老实,有些拳脚功夫,比谢行歌大五六岁,从前也替他赶过车,如今闲下来,王嫣儿便将他送给了她。
同行的,还有阿贵,这人他不熟悉,四十岁左右年纪,看着干净爽利,王嫣儿说,可以帮她管家。
回苏府的路上,谢行歌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幸运,还能得到奶奶和婶婶这么亲厚的照顾。
同时,想起了沈澈,又长吁短叹,对他的那条条框框的感受也变了,觉得那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寂寞,还带着些厌世。
这边,谢行歌还刚踏进府门,那边,严淑慧便收到了消息。
她十分不解,和苏柔柔俩人又一阵嘀嘀咕咕。
“柔儿,你说她跟将军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添妆,又是想做她娘家的,如今竟然还送小厮。”严淑慧十分不解,将军府跟他们苏府素来便不来往,她们几乎跟盛京大家们都不往来。
怎么偏偏和那她关系这么密切?
苏柔柔眼里闪过一丝妒忌,很快掩下酸味,说:“这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