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柔其实想问的是,对他俩的婚事,他到底是怎么看,又不好直说。
只得拐着弯儿提醒。
齐舒翰不傻,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可他不知怎的,临到关头,竟无法决断,于是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柔儿想得周到。我一会儿便差人去问问。”
苏柔柔见他不接茬,压下心里的不快,柔声道:“那地方的铺子,价格可不便宜,若是能有什么法子,将价格谈下来就好了。”
齐舒翰眼睛一亮,凑过来问:“柔儿妹妹,可有想法?”
俩人嘀嘀咕咕一阵。
苏柔柔的话,让齐舒翰眉飞色舞:“好,就听柔儿妹妹的。”
卖铺子消息刚放出去两日,便有许多人前来询问。
有些人,是诚心买,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只得讪讪离去。
也有些人,纯属凑热闹,装模作样讨价还价,之后便开始阴阳怪气,说:“若是半月前,你这铺子倒是值这个价,如今可要大打折扣。”
谢行歌不解,为他为何。
“为何?还能为何,店铺的主人此等名声,如今盛京谁人不知?且不说现今租这店铺的那几个东家,生意已然差了几倍,若是照这般没落下去,买下这铺子,不就等于砸手里了吗?”
这话,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对啊,今时不同往日,这铺面,已经不值这个价了。”
知道他们在胡搅蛮缠,谢行歌直接让人送客,语气也开始不善:“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平白无故诋毁人,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一天下来,口干舌燥,生意没谈拢,闲话倒是听了不少。
谢行歌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虚名什么的,她素来不在意,即便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丝毫不往心里去。
可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影响。
“气死我了!”谢行歌转到内室,接过春桃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那没喝完的茶水,跳了出来,洇湿了深红色的桌布。
“这些人,压根不是诚心想买。这么好的铺子,竟出这等价格,别说城东商业街了,就是城北、城外,也买不到。气死我了!”
春桃给谢行歌揉按肩膀,“小姐别气,总有想买的主顾上门的。不然这样,咱挑选一下?”
“怎么挑选?”
春桃还没来得及说如何挑选,又有人上门,点名要找谢老板。
谈生意的时候,谢行歌扮作了男性,名谢青,自称苏青青管家,受她托付处理卖铺子的事。
“不去,定又是那找事的。下次再有人说我坏话,看我不割了他们的舌头。”谢行歌实在气的厉害。
感觉做生意,比行军打战还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几人,已经着人来请了三遍。
“莫不就是那诚心的买主?”夏荷兴奋地说,高兴得要跳起来,仿佛生意已经谈成了似的。
谢行歌这才将信将疑地去了隔壁。
那几个人的声音低沉,说的话不多,春桃几个听得不甚清楚。
接下来,便是谢行歌长达一盏茶的高声辩驳,倒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你们自己经营无道,竟将事情怪罪到一名弱女子身上,你们还要不要脸!哦,那苏小姐就是退个婚,就怎么了?她是犯罪了还是怎么着你们了?”
“一群大男人,不懂得改善经营理念,扩展生意渠道,竟如妇人家般推卸责任,怨天尤人。”
“还退租?当年白纸黑字写得清楚,租期五年,如今才过来一半时间不到,你们便想毁约?那行,按照合约规定,赔偿半年租金。”
有人嘀咕:“我怎么记得那合约上没提到这个。”
谢行歌一掌拍在桌上,桌子裂了条细缝,那几人吓得不敢说话。
“合约说不得退租,你们怎么没看见?就半年!确定退的,现在就可以交违约金。”谢行歌早已经没了耐心。
她本来是想拔刀的,没刀。
心里默默在想,一会儿得去买个趁手的武器才行,不然这班宵小还以为她好欺负,轮番上阵巴拉巴拉个不停,正事不说,尽说些有的没的来抹黑她。
……
张嬷嬷、春桃和夏荷,在隔壁全都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没想到她们小姐竟然这么霸气,那几个人落荒而逃,有个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倒了,手脚并用连跑带爬。
小姐说话有理有据,气场强大,才一天,名声就已经传出去了,都偷偷好奇那苏大小姐到底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个祖宗,谈笔生意就跟上了战场一样。
“哼!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知道我铺子卖得不顺利,竟然一个个地上赶着来欺负。也不撒泡尿照照,咱们能被他们随便欺负了?”
只是这具身子娇气,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