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挂过奴籍,本来就只是在他们家做事的平头良民。
江凛匆匆来到江阿婶的院子,将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她。
江阿婶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黎舒月的那些嫁妆银两,是她娘生前去黑市换的?”
黎家老太太也给黎舒月备过一份嫁妆,都是些收益不错的铺子田产,但黎舒月也留了个心眼,只将这些自己存好,没让江凛母子知道。
所以母子俩从她这里取走的银子,都是柳氏从黑市换的。
“这个扫把星!”江阿婶狠狠啐了一口,“她是打量着自己的命数不好,便来祸害咱们家啊!”
银子这事说不清的,虽说是柳氏从黑市换的,但毕竟已经人走茶凉,而这些银子,的的确确是自己与江凛花的。
“今日我能回到家中,是因为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可是阿婶,咱们也是在大巍生活这么多年的人了,这大赦左右不过一年,被赦者便会以各种理由又被抓回去,该怎样就怎样。一年之后,我该如何是好啊?”
江阿婶咽了咽口水,如何是好?不如何!
大巍有多痛恶黑市,作为大巍子民不可能不知道,抓住了就是个死。
黎舒月死了不要紧,可自己跟江凛属实无辜啊!
赵妤来到正堂门前,刚好就听见了母子俩的对话,嘴角微勾着推开门,说:“那便孤注一掷,另寻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