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得想一个能制衡住他的法子才行啊。”
她附在黎舒月耳边低语了几句,黎舒月气得一把将她扇打在地。
“你是不是疯了?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你竟敢提出这种要求!”
翠儿心中对她的动作早已感到厌烦,却还是强忍着不满同她分析:“奴婢正因为想到您已成婚,有个人却不得不防。”
听着她的话,黎舒月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凌灵。
翠儿见她上钩,嘴角勾了勾,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说:“如今你与姑爷成了婚,他就有理由将那凌灵纳入府中,可若到时候您身边没个得力之人帮衬着您、牵制住姑爷,那府上不就成了她一人的天下了吗?”
黎舒月眉头一皱,其实翠儿的话也不无道理。
如今自己已经成婚,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亲自拿主意,还是得好好想想。
黎清浅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当晨曦的微光缓缓投向床帏外时,她忽而惊醒。
身边的沈长昀也因她的动作而睁开眼,“这就醒了?再多睡会儿吧。”
“还睡啥呀,”黎清浅立即想要起身穿衣,“这是不是快中午了,快快快,咱俩得赶紧起来给你父亲母亲请安了!”
但她一动,就扯到了全身酸痛的肌肉,差点一句脏话爆了出来。
气急败坏之下,她狠狠拍了轻笑着看着她的沈长昀一掌,“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嗯,确实是我干的好事。”沈长昀非但不恼怒,还更加得意。
见自己完全在这厮面前占不到便宜,黎清浅也懒得费这劲,“行了别贫了,赶紧起来去请安吧。”
新婚第二日,新妇要拜见公婆,这是规矩。
镇国公夫人喜欢她,就更不能坏了这规矩。
沈长昀却一把把她揽回榻上,声音带着鼻腔,慵懒道:“我母亲我还不了解?昨儿她就起得早,又劳累了一天,估计这会儿睡得正香呢。咱别去扰她清梦了。”
黎清浅被牢牢禁锢住,在榻上动弹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你应该没忘,我是从宫中出嫁的吧?”
按照规矩,还得进宫去给陛下与娘娘请安谢恩呢。
沈长昀见拗不过,干脆顺她意起床了。
“好吧,为夫这就伺候娘子沐浴更衣。”
“啊,你说什么?”黎清浅有些惊慌。
沈长昀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道:“进宫面圣,须得沐浴更衣啊。”
“我不是说这个,”黎清浅有些害羞地掖了掖被角,“你给我沐浴啊?”
沈长昀凑近她,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那当然是……为夫与娘子一道咯。”
白、日、宣、淫?
这太荒唐了,保不齐这家伙就是要借着沐浴的借口,再来重温一下昨晚的事呢?
黎清浅摇着头拒绝。
见自己的计划落空,沈长昀有些委屈地撇撇嘴,“这有什么嘛,昨晚不是该做的都做了吗?”
奇了怪了,沈长昀这一身本事全是用来调戏她的是吧?
“沈长昀,咱俩成婚之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黎清浅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
看得沈长昀有些懵,自己不就是随口逗了她几句么,怎么看上去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呢?
“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俩分开洗好吧?”
下一刻,黎清浅刚刚还欲哭的神情一下子恢复明亮,冲他挥挥手:“行了,你快去吧,顺便帮我把云衣云裳喊进来。”
沈长昀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敢情是装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