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她的脸,轻笑道:“方才我看你们聊天许久了,你好像和她聊得很来?”
黎清浅微微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感到很奇怪,明明之前我和五公主就没见过面,今日算是初次相识,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刚才她一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为前世匆匆见过几次面,但后又一想,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方才姜怀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两人便攀谈过似的,但她清楚地记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与五公主的交流并不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沈长昀牵起她的手,笑着问,“你多想想我呗。下月咱们就要成亲了,你高兴吗?”
黎清浅诚实地说:“高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你了。”
沈长昀这头还在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呢,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只听她又道:“沈长昀,咱们成婚之后,能不能带我去趟筠州?”
她现在还是闺阁女儿,不能随意出远门,但如果成婚之后,她便是侯门主母,届时便能去筠州调查她想知道的真相。
沈长昀微微一愣,难道她猜到自己要对江凛动手了?
发现他握着自己的手有些收紧,黎清浅不解地问:“不行吗?”
沈长昀尴尬一笑,“可以啊,娘子想去,为夫岂敢不从?”
见他答应,黎清浅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还得先处理干净柳氏的事。
一旦知道柳氏倒台了,筠州那位嬷嬷想必也就坚持不住了。
她一定要搞清楚,玉萝所说的那碗药,究竟是谁给母亲端去的。
“浅浅,”沈长昀突然轻声唤道,“你知道江伥吗?”
黎清浅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江伥?祖母身边的刘嬷嬷曾给我讲过关于江伥的故事。”
“江河里往往会有一种名为江伥的水鬼,喜欢呼唤岸边人的名字,只要答应了,就会必会被淹死。有传闻道,是那水里的伥鬼爬出来,拽住过路人的脚踝,将人拖下水,活活给淹死。”
沈长昀笑道:“既你知道,你不害怕啊?江伥的故事可就是最先从筠州传来的。”
黎清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家里大人用来哄小娃娃的,其实就是小孩子不识水性,容易溺亡。给他们说江伥的故事,就是防止他们乱跑去水边玩罢了。沈长昀,我都多大了,你还用这故事吓我?”
“真不害怕?”
“不害怕啊,而且就算真的有江伥,我就把你献出去,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放我走了呢?”黎清浅调皮地笑着。
沈长昀一脸受伤地捂住心口,“黎清浅,你要舍我保己啊?你要想清楚了,我要是死了,你可就要做寡妇了。”
“未必不好啊,到时候我手掌管家大权,没了丈夫又不用生孩子,生活多滋润呐?你放心,我绝不改嫁。”
沈长昀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笑着,却十分认真地对她说:“浅浅,如果真到了你我只能保一个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舍我保己,知道吗?”
黎清浅叹了口气,“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放心吧,既然我选择了你,此生我都会与你在一处。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生我生,你亡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