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纸?听到这几个字后,黎禧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黎正康羞恼得不行,上前一把扼住柳氏的肩膀,“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
柳氏支支吾吾地说:“不是阿浅的错,是,是我放了玉萝的身契,让她回乡的。”
见自己母亲突然改了口,黎舒月有些着急,“母亲您说什么呢?是不是这张纸有问题?黎清浅,你到底给母亲看了什么?”
黎清浅耸耸肩,“看来妹妹对那纸上的东西很是好奇呢。母亲,要不女儿再去弄一份来吧?”
“不行!”柳氏当即拒绝,态度大变,抓住黎舒月的胳膊,说道:“你姐姐管家管得极好。你如今这么大了,怎么能还像小时候那般,事事都跟姐姐较劲?赶紧,给清浅道歉。”
黎舒月觉得荒谬,“母亲您说什么呢?要我给黎清浅道歉?”
黎禧目光冷冷,“母亲已经说了,她给玉萝放了身契让其回乡,这不足以说明你冤枉了阿浅,给她道歉又怎样?还是说,你不赞同母亲的说法?”
黎舒月梗着脖子嘴硬道:“那还有云霜呢,云霜要是不在府里,黎清浅照样说不清!”
“那好办啊,云霜是祖母院里的人,查起来很容易的,”黎清浅看着柳氏,“我与母亲一同找。”
“不可以!”柳氏眼神慌乱,云霜不在府里当然更好,她要是回府了,保不齐向玉萝一样出卖自己怎么办?
“云霜她,她定是被玉萝给挟持走了。”这是柳氏给出的答案。
黎清浅心中冷笑,柳氏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只有玉萝带走了云霜这一说法,才能既保住黎府的脸面,又保住自己。
可黎舒月一心想要拉黎清浅下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母亲,你是不是糊涂了?玉萝挟持云霜干嘛,她有病啊?”
“那你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黎正康的眼神射向她。
柳氏也拉住她的手说:“听母亲话,给你姐姐道歉,这事儿咱就算完了。”
“母亲……”
“快点!”柳氏暴喝道。
她向来溺爱黎舒月,除了定亲那一月,什么时候对女儿发过这么大的火?
黎舒月心中委屈,可面对柳氏这般强硬的态度,也只好服了软,声若蚊蝇地对黎清浅说道:“对不起……”
这场闹剧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羌活突然进来,在黎正康耳边说了什么,他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金玉院。
黎舒月委屈地气哭了,说:“现在事情也结束了,大哥和姐姐也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黎清浅笑着说,“可是事情还没结束呢。四妹妹,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啊?”
黎正康一走,柳氏也不想再装下去,“黎清浅,够了吧,我已经替你掩护过去了,你还不肯放过舒月吗?”
“替我掩护?”黎清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转身朝主座走去,坐了下来,“母亲是在替自己掩护呢。不过我也不在意你的事,我只是,要向四妹妹讨债而已。”
“讨债?讨什么债……”黎舒月正感到莫名其妙,可话说一半就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柳氏满脸疑云地看着女儿,“你欠她什么了?”
“一个玉壶和一只碗,”黎清浅替她回答,“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阿浅如今穷得很,还请四妹妹按照之前说好的,照价赔偿吧。”
柳氏这才松了口气,如今的柳家穷得叮当响,若是黎舒月欠了黎清浅什么贵重的东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替她偿还的。
现在看来还好,不过就是一个玉壶和一只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你说多少,我替舒月还。”
黎舒月松了口气,幸好自己之前是被禁足了,黎清浅没法来找自己还钱,倒还让她躲了一个月的债。
现在好了,母亲回来了,家财雄厚如柳家,要还区区十万两银子,又有何难?
黎清浅笑着朝云裳招招手,云裳便从袖袋里取出她一早吩咐好随身携带的欠条。
“总共十万两银子。”
“什么?”柳氏瞪大了眼睛,“十万两?什么碗什么玉壶能值十万两?你故意讹钱吧!”
黎清浅一摊手,“四妹妹打碎的玉壶是雪心玉琉璃制的,打碎的碗是前朝的宝物,就值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柳氏不甘心:“你说是就是了?”
云裳将欠条摆在她面前,在她想要接过来查看时,云裳却将欠条拿远了些,“夫人别,纸这东西,吃多了对身子不好的。”
这毒舌劲,简直跟黎清浅一模一样。
柳氏满眼怨毒地瞪着云裳,黎清浅嘲讽自己也就算了,这个贱婢竟也敢蹬鼻子上脸?
云裳笑着将欠条往她面前一摆,“夫人看真切了,上面明确地写了四姑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