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云衣云裳,我院里的事怎么还能传出去?”她不是已经把柳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赶了出去吗?
云衣上前一步,道:“姑娘,是四姑娘身边的翠儿传的。说来也怪,这段时间翠儿总是往静影居跑,总打听姑娘您的饮食起居喜好,还经常给我们院里出主意来讨姑娘欢心。奴婢瞧着姑娘近来愁闷不已,便擅自做主罚了那说漏嘴的丫头半月例银,这两天翠儿再往这边跑,便是谁也没再敢搭理她了。”
云裳听后微微皱眉,“姑娘,要不要找个由头,把翠儿打发了?”
黎清浅摇摇头,“不行,翠儿是黎舒月的贴身丫鬟,自小跟着的,以后定是要作为陪嫁丫头跟去。若是此时给不出有力的理由就把人弄走,难免落人口舌。”
她又问云衣:“除了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其他人也往静影居跑过?”
云衣摇摇头,“其他人都是姑娘换过了一批的,都是咱们自己人,自是不敢随意打搅。只有翠儿往这边来。”
黎清浅听后,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她是在黎舒月手中受了委屈,想要另寻靠山呐。”
虽说酉时之前就得回府,可黎舒月却是未时不到就回来了。
出去了才一个时辰?
回来时,似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又砸又摔。
就连翠儿想要进去安慰她,也被轰了出来。
看来这是捉奸在床,又没吵赢,郁闷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发这通脾气呢。
远远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黎清浅,转身便准备去催老太太喝今日第二道汤药了。
一边走,还一边同云衣云裳说:“你们两个小丫头,要不要同我做一场赌?”
云衣云裳皆是满脸坚定:“四姑娘素来心高气傲,此次在江公子那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还会包容对方?”
定是要在柳氏回府之后,再去找她去给自己退亲。
可黎清浅却不这样认为,“她一定不会退亲的,她一定会忍下委屈,满脸笑意地嫁出去。”
毕竟“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实在太诱人了,足以让黎舒月无论现在受多大委屈,都会忍下去。
伺候完老太太的第二道汤药后,黎清浅便回到静影居继续琢磨那些话本。
她感觉自己现在差不多融会贯通,已经迫不及待要拿沈长昀练练手了。
直到她打算去找老太太吃晚饭,顺便晚饭后监督老小孩服完今日最后一道汤药时,黎正康才回来。
黎清浅是在去往松云居的路上碰上他的,“父亲安。”
“嗯,我来给你祖母问安,你同为父一道去松云居用晚膳。”
见他有些神色不安,黎清浅开口问道:“父亲今日回来得这样晚,可是朝堂之中碰见了什么事?”
他看了看黎清浅,对她身边的云衣说道:“你去金玉院,把四姑娘也一并叫来。”
得到黎清浅的点头后,云衣便匆匆忙忙去了。
可是在父女俩陪着老太太用膳时,云衣回来,一脸纠结地说:“四姑娘不愿来,她说,如今就算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来请,她都不会离开金玉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