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
凌月的笑声简直可以说惨绝人寰,直接惊起了树林里的一片乌鸦。
“这里,这里,”凌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原来真的有人中招了……”
在我的“威胁利诱”之下,凌月才将原因告诉了我。
原来这里的沼气,和这周围的树木所开的花香会形成一种类似于迷药的很特殊的气体,闻到以后让人性情大变,会容易脆弱无安全感。
重点是这种沼气居然只会对男子有作用,简直是离谱。
“啊,让我想想,”凌月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说:“我没事干的时候研究过这个玩意,好像中了招的人具体表现为柔弱、敏感、拒绝说话、抗拒生人……等等,总之就是,哈哈哈哈……特别没有安全感,可能得挂在你身上,就像只没断奶的狗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重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瓷白的侧脸干净如雪,眼睫如鸦羽般纤长浓密,嘴唇紧抿,眼圈微红,除了在宽大的袖子底下紧紧攥着我的手攥的我快要失去知觉以外,看上去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我问道。
虽然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他这样的状态还能刺激我的母性,但他好歹是太子,总不能让他的影卫看见他们的殿下现在是这个状态吧。
“谁知道呢,”凌月耸了耸肩,说:“要是他一辈子这样,你还能把他当儿子养,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对他的这种恶趣味简直是无言以对。
“……不是儿子。”
重阳带着浓重的鼻音,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什么?”
我转头看他,被他一脸的委屈不小心就戳中了点,声音都不自觉的放柔了些:“你刚刚说什么?”
“不是儿子,”他抽了一下,说:“我是你的夫君。”
“……”
都这样了,这件事倒记得清。
凌月的嘲笑声震耳欲聋。
“还站在这儿呢,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站的时间越长,吸入的就越多,吸入的越多,他这个状态持续的就会月球,你不会真打算当他妈吧哈哈哈哈哈……”
真的,人有时候是真的会想杀人的。
“我们先回车上,好吗?”我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拍了拍重阳的手,柔声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重阳嗯了一声,紧紧的贴着我,乖乖巧巧的和我一起走。
我一方面要照顾他的情绪,保证自己的手不要从他的手中滑出去(贴的稍微没有那么紧,他就像只小狗一样呜咽一声),一方面我还得提防着他的脸,别让任何影卫看出异常,这一条路真是走的无比艰辛。
等终于到了马车,我简直松了口气。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压力,他突然发力将我直接抱了起来,然后塞进车里,最后自己也跳了上来,干脆利落的将门给反锁了。
?
我在垫子上被摔的七荤八素,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还没问他要干什么,就觉得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扑来。
我被他直接压在了身子底下,然后一张温热的脸就直接的塞进了我的脖子,腰上也被环上了一双极其结实的胳膊,将我死死的给搂住了。
“不是……你,你干什么?”
重阳的气息在我耳边沉重而急促,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急切。他的唇轻轻触碰着我的颈侧,那份温热透过肌肤,直抵心底,激起一阵阵莫名的涟漪。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依赖与渴望。
“你好香啊……”他在亲吻的间隙喃喃,我的脸瞬间就红的发烫。
我快要被这种热情溺毙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手忙脚乱的试图让他的脸不要往更危险的下方移过去,一边挣扎的安抚他:“你先起来……你太重了……听话……别亲了……衣服……衣服……好了!”
当我觉得胸口一凉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提高了声音。
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从我的侧颈抬起脸来,一张脸煞白,只一双眼圈红的要命,泛着一点水光,要掉不掉的。
我立刻就投降了。
“那个,我不是骂你,”我声音立刻柔软,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是刚刚你把我压疼了,我声音大了一点而已……你别哭啊!”
“你不喜欢我了吗?”他委委屈屈的问道:“你不要我了吗?是要变心吗?”
“不是……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抱抱亲亲呢?”他不理解的控诉:“你都要推开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我说:“可以抱抱亲亲的……就是你压着我……”
“压着也没有很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