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就凭借着我和圣女这样的美貌,应该让人见一面就不会忘记,”他说:“结果在你身上遭遇了翻船。”
“……?”
圣女美不美我没见过,但是大叔……
“那为什么我们俩会长得像呢?”我说。
“你是不是傻?”他对天翻了个白眼,说:“我们两个长得会像是因为外甥像舅啊。”
啪。
好像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我的天灵盖。
外、甥、像、舅——
“我刚刚好像幻听了,”我干巴巴的看着他:“你好像说了外甥……”
“对,像舅,也就是我,”他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真是遭了大灾了,你这可怜的孩子脑子不是小时候被湖水冻坏了,就是女儿更像爹,你这愚蠢的样子和你那爹一模一样。”
“……你要不要听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无视了他对我的人身攻击,说:“怎么……我们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亲戚关系?”
“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觉得我不配当你舅舅吗?”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我无奈的说:“你不是说我是圣女的孩子吗?”
“对啊,圣女她是我妹妹呀,怎么了?”大叔理直气壮的说。
???
“圣女——你妹妹?!”
“对啊,”大叔说:“还是亲生的,如假包换,同父同母的,怎么了?”
我:“……”
“圣女她也是人生的吧?难道是地里结出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大叔说:“肯定是先被生出来,然后族里的长老通过占卜、通过神庙的指示,然后才知道她是圣女啊!”
“你说她——你说她冰清玉洁……”倒不是我不礼貌,而是我真的很难将这张胡子拉碴的脸和从他嘴里说出的高龄之花的圣女联系在一起啊!!
“对啊,我妹妹当然冰清玉洁,要不是遇见那个男人,她照样现在还冰清玉洁呢,”说起这件事情,他可能就会感觉到愤怒,骂道:“男人,真是一种多余的东西!”
一时间我受到的冲击有些大。
怪不得大叔对我这么好,这么护着周全——哦,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大叔了,从血缘上来说他是我舅舅。
也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血亲。
他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冒着那么多风险,要保你,”他说:“你这倒霉孩子,要不是因为是我外甥,见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把你脖子扭断了。”
一想到他扭断人脖子的利索劲,我脖子就觉得凉飕飕的。
“……在你遇见我的时候,我从族里跑出来,偷了我妹妹的骨灰,原本就是打算死的,”他说:“结果发现你居然还活着——若是你活的很好,我当时也能放心的去死,若是你已经死了,那我自然了无牵挂,可你就说你怎么那么倒霉,偏偏就是半死不活,活的不好的那种状态,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我要是抛着那样的你不去管,以后面对圣女的时候,我的头都抬不起来。”
“还真没看出来哈,”我说:“你的道德感还挺强的。”
“道德感?”他冷笑:“我没有这种东西,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你就是个讨债鬼,别扯那些没用的。”
我沉默了一会。
“我说,”他开口,是又不耐烦又带点小心的样子:“要是我帮你救了这小公主,再去族里求人,想办法把你的倒霉的……那个太子的病给治了,你会不会就乖乖的跟我回幻月族?”
“你能把重阳的病给治好吗?”我惊讶:“不是听说那是绝症吗?”
他冷哼,很不屑的样子:“这种东西,那是要看医术的,指望京城那群废物,他们当然觉得是绝症。”
“啊,”我惊讶:“原来幻月族人擅长医术,居然不是传说吗?”
“当然不是,”他说:“这是事实啊——你自己说,如果我能治好他,你能答应我离开宫里,然后回幻月族吗?”
我低下头想了想。
如果他能治好重阳,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能会治好我?那要是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就能好好的活着了?
“我……”
大叔抬起一只手,阻止了我的脱口而出。
“你不要冲动之下给我答案,自己好好想一想,确定了才可以,”他说:“我说的不是回幻月族暂住,而是和我们一样,与世隔绝。”
“与世隔绝?”
“对,”他说:“幻月族其实很早就定了规矩,不与外族人通婚,更不与幻月族交往,以前我还觉得这是个陋习,可是你母亲和你的经历告诉我,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传统。”
与世隔绝。
其实自从我知道了一些真相,知道了我要去救重阳以后,我就知